“不要!”阮洁猛地睁开眼,喘着气,两手攥的紧紧的。
咽了几下口水,长“吁”一声,“原来是梦!”
用手背无力地揩了揩额头的冷汗,好像有点烫?又细细摸了摸,确实有点不寻常的温度,发烧了?阮洁有点郁闷,真是欺负她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床上左思右想打了几个滚儿哼哼唧唧了半天,终于决定还是找点退烧药吃的好。
磨磨蹭蹭的起身在装药品的盒子里寻了半天也没见什么退烧药,阮洁此时的心情有点不顺畅,黑着脸又翻了一遍,最后挑出盒“阿莫西林”,记得这个好像是什么功能很强大的消炎药,喜色上来,挖了两颗吃掉。想了想,又抠了两粒“白加黑”。
这才安心爬回床,挺尸状的躺了些许时候总算睡了。可一觉却梦魇般昏昏沉沉冰雪里来火山里去的,好不容易清醒了意识,眼皮又重的仿佛压了两座山似的睁不开,反复了N次才渐渐看清天花板。
“妈的!”阮洁虚弱的咒骂了一声,她感觉自己滚烫滚烫的,“我特么是不是吃错药了……”
颤巍巍的支起手臂,扶着一切能摸到的物体匀速到客厅,打开冰箱取了瓶水,才喝下一口就急忙捂住嘴巴踉跄奔向洗手间,对着马桶“哇”一声――吐出来的都是水没丁点食物。
吐得胃泛酸,胆汁都要跳出来才停罢,嘴里酸苦异常。这让有些洁癖的阮洁实在难以忍受,只能捱着虚脱漱口刷牙,又洗了把脸打湿了条毛巾回到卧室敷在额头上,嘴巴里含了个口腔温度计。
好像力气用尽了般,做完这些脑子又迷蒙得一片浆糊,嗡嗡作响,不到五分钟叼着温度计就半昏迷了。
等再次打开双眼,嘴巴里早就没东西了,她在枕边摸索了半天才捡到,迷迷糊糊对着窗子瞧了好一会儿。
39。8℃!阮洁怔住了,她没料到会这么严重,这该怎么办是好?她可不想烧成傻子!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那没公德心的父母,自己都马上要和祖国大好河山说再见了,他们竟然还在外面潇洒着,好没个天理!
就在她虚脱的发着牢骚时,手机“滴滴”响起――有简讯进来的声音。
摇晃着举到眼前。
言烟?她们之间好像从来不发这个的。
点进去看――“我尊重她的选择。”
阮洁根本无力思考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是何含义,她现在自己都顾不上,皱了皱眉心手机扔在了一遍。
没多久,又是一条简讯进来的“滴滴”声。阮洁不耐烦,脑子都快炸了,还让不让人消停了,愤愤摸起来看。
这次是……陆幼凝?
“小洁,你始终是我最亲的亲人。”
阮洁嘴角动了动,展颜露笑,她的凝凝姐这么煽情做什么。沉浸在感动中,直觉心情好病都好了大半。
忽地,她脸色一沉。
不对!
挣扎爬起身把前后两条信息又细细读了遍――“我尊重她的选择。小洁,你始终是我最亲的亲人。”
两条连起,阮洁脸涨的红白又铁青,头晕目胀,两眼发黑直哆嗦,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们这是要闹哪样?八国联军攻北京么?她们属性是“胡子”么?专挑老弱病残欺负!
气的狠了,一个用力猛地把手里捏的汗淋淋的电话摔向了墙壁,泪水在眼眶里颤悠悠的噙着,有些事情她不说但不代表脑子就不清明,她气她们为什么要这么直白的讲出来,专挑她心窝子砍。
这特么的比任何的锐利斧钺都要来得残忍不是么。
阮洁跌跌撞撞的走到客厅,翻出瓶红酒,喝了吐,吐了喝,最后干脆洗手间席地而坐抱着马桶,这样想吐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意识是什么时候失去的她不知道,从下午阮洁一直处于昏睡状态,直至凌晨感觉到冷,才发现自己睡在了洗手间,酒瓶空了躺在地上,从瓶口淌出的暗红液体大概有小半瓶那么多。
踢了脚,空瓶子就咕噜咕噜地滚到了角落,阮洁嗤笑一声,摇晃着回到了卧室,用条厚毯子把自己裹紧,还是感觉冷,“睡着就好了。”她想着,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