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了给那些人一个教训啊,以后少打我主意。”
“哦,那为什么不让人打你主意?”
“因为我是有老公的人。我老公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喝酒,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听这话,阿Bei浅浅地笑着。又抖了下背,把背上的严晓娉往上提了些。对于严晓娉装醉的前因后果她都了然于心,明知故问,只也为了满足严晓娉小小的骄傲。
对此,严晓娉也明显感觉到了阿Bei的心满意足,也心满意足地侧过头,依偎在阿Bei的肩上。陶醉于这一刻的温馨,严晓娉眯了一会儿,又微微睁开眼,静静地看着这光影斑驳的大街。十米开外的梧桐树下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身影,大半个身子都被树干挡住,只露出诡异难辨的半张脸。脸上都是树冠的阴影,看不清,可严晓娉还是能清晰感受到那样尖锐的目光。
打了个冷战,想想,或许只是陌生人在树下打着电话。没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心烦气躁
已经是五月中旬,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了半个月。算好的,每天六七千字,三月正好完成一百余万字的翻译量。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总会有七七八八的问题冒出来。或是昨天宿舍里突然断了电,或是今天学校给安排了不得不去的讲座,或是明天还要应对一场考试。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严晓娉还有二十万字亟待翻译。
每天的工作量翻倍,心情也是越发地浮躁。仅仅是舍友们围着丫丫的电脑看了场电影,那电影中断断续续传来的打斗声便已经让严晓娉心烦气躁。
重重地砸了下鼠标,严晓娉用这样的方式表示不满。可事实上,舍友们已经把音量调到了最小,甚至严晓娉自个儿也有戴耳机。可心不能静,再微弱的声音也能振聋发聩。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起初的时候,严晓娉要是心烦,要是写不下去了,往往是关了电脑搬了椅子和她们一道看。可今时非比往日,严晓娉再也没有了任何的闲暇时间。
对于严晓娉的苦恼,舍友们多半是能理解的。尽管这份理解已经达到了顶峰,可能忍则忍。也不知道是谁说了句“没意思”,丫丫关了电脑,跟着,小麦和胖妞也都搬了椅子坐回到自己位置。
还只是九点半,宿舍出奇的安静。再没人看电影,甚至连个说话聊天的人都没有。丫丫去上厕所,小麦在阳台洗脸。胖妞开了衣柜整理着衣物。柜子里放着几个塑料袋,翻动的时候总会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声音很轻,即便是仔细听也未必能听见。可严晓娉就像是长了顺风耳般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微乎其微地声响。
严晓娉皱了皱眉头,取下耳机,揉了两粒卫生纸塞进耳朵里。等重新戴上耳机,似乎,那悉悉索索的声音果然小了很多。
隔了一会儿,厕所和水槽都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厕所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另一边又传来了喀嚓喀嚓的刷牙声。便连那塑料袋的声响也更大了,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心里乱作了一团,看屏幕上的每一个字,一笔一划,就跟个雷雨天前的蚂蚁似的,密密麻麻从四处汇在一块,排成曲曲折折一条黑线,然后从这头迅速地移动到那头,又从那头迅速地移到这头。脑子闷的一声,就跟炸了似的。蚂蚁们四散开来,就跟上了热锅一样,在屏幕上疯跑着。
小麦用牙刷搅动水杯,水流撞击杯壁,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丫丫从她身后走过,拖鞋拍着地砖啪啪地响;胖妞的塑料袋依旧是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啊!”严晓娉大叫了一声,双手紧紧捂着耳朵。
四周瞬间安静,时间停顿,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仅五秒后,更大的喧嚣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小麦甩手砸了水杯,指着严晓娉大骂起来:宿舍就是宿舍,宿舍门口又没有贴着一个静字。你要安静,你去图书馆好了。你在宿舍里呆着算几个意思,非逼着我们也别说话,别洗衣服,别看电影。敢情这宿舍就是你一个人的吧?
小麦还在喋喋不休地骂着,胖妞怯生生地拉了拉她的胳膊,丫丫则安静坐在一旁,歪着身子静静地看着宿舍里的一举一动。
她倒也想去图书馆里翻译小说,可谁不知道这个学校的图书馆是最阴森恐怖的。即便是明媚的阳光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洒下,也总让人背脊发凉。白天如此,夜里更是不得说。
严晓娉没有说任何的话,噙着泪,又啪一声合上笔记本。收了包,转身离开。心里正烦,不管有错没错,她都不愿意去承认这个错。她重重地拉了门,又重重地摔了门。楼道里过路的三两个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纷纷侧目,看严晓娉闷着头迅速地从她们身旁走过。
赶了趟公交,末班车,车上没什么人,路上也没什么车。严晓娉把窗户推开,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