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之凿凿地表示,必须要阿Bei为打人行为负责。倒是江山认出了陈新平,说算了,只是误会。
听江山这么说,阿Bei挣脱警察的束缚又飞了一脚。推推搡搡中,黄淑萍甩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跟十二年前一样,打得人眼冒金星。跟着便是夫妻俩关于孩子教育方式的争吵,也如十二年前的一样。
老头子受不住,血压陡增,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再后面,送医的送医,送派出所的送派出所。
到最后,江山也没有追究阿Bei的责任,又为自己的还手向陈新平道歉。
蒙头蒙脑地睡了整整一天,到夜里,阿Bei偷偷地去了一趟医院,不敢进门,只是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往里瞄了一眼,看老爷子已经苏醒了,这才松了口气。
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她以为她对陈新平一方是不存在亲情的,可眼看着老头子瘫倒在地,心里还是一紧。她也以为她早就放下了严晓娉,不去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只当那是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可听到江山说的那些话,心里的妒火、怒火被瞬间点燃,就像是西风卷下的荒野,只那么一点火星,便是势不可挡、吞噬一切的熊熊烈焰。
江山不过是个情场高手,可以在同一时间在几个女人间周旋的花花公子,他决不会好好地认真地对待严晓娉,那么……严晓娉又该怎么办?她已经失去了双亲,离开了舅舅舅妈,连个可以寄人篱下的落脚地都没有,她该怎么办?
阿Bei的心里还是隐隐作痛,又告诉自己说:别想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严晓娉根本就不值得她去同情,她去可怜。对,她对于她,也只剩下了可怜。
心里想着她,眼里还真就看见了她。
严晓娉正蹲坐在家门口外的走廊上。赶她出门的时候,也收了她的钥匙。看状态,似乎是等了好久。
阿Bei的一只脚已经迈出楼梯,不由得怔住,思虑片刻,又慢慢地收回,转身往楼下跑去。
那急促的脚步声也惊动了严晓娉,严晓娉紧紧追上:“阿Bei!”
阿Bei在楼梯拐角停下脚步,她不能表现得太仓促,不能让严晓娉看出她是有意识的逃避:“你来干嘛?”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严晓娉的声音有些犹豫,而言语间的渴望又是那么真实,那么迫切。她静静地走上前,伸出手,又轻轻拂过阿Bei脸上的大块淤青:“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心里起了一丝涟漪,那倔强的心开始隐隐松动。阿Bei怔怔地看着严晓娉的眼睛,看泪水打转,泪光点点,渐渐地没过眼眶,从脸颊上滑过,留下一条浅浅的泪痕。“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她又问了一次。
每一道拷问,就犹如一把利刃,开膛破腹,把阿Bei的心赤裸裸地暴露在外面。
心里的那一丝涟漪已经涌成了巨浪,翻江倒海地袭来,摧枯拉朽。
阿Bei深吸了一口,迅速地扣住严晓娉的手腕,紧紧拽着:“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你跟江山……有没有上过床?”
脑子懵了片刻,嗡嗡作响:“没有。”
“真的没有?”
“没有。”
阿Bei缓缓闭上双眼,微微抬头,又冷冷笑了一声,狠狠甩开严晓娉的胳膊:“没有,没有他怎么知道你不是处女,没有他怎么知道你喜欢主动。你一直在骗我,你他妈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脑子里的嗡嗡声更响了,当头棒喝,到此刻,严晓娉才明白阿Bei最在乎的是什么。泪水潸然而下。“Bei,”严晓娉的声音开始发抖,想说什么,却愣愣地说不出口。想拥抱,可才迈出了一脚,又看到阿Bei像是被触了电似的往后缩了一步:“别碰我!”
“听着!我们完了,彻底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个小时,够你考虑
过去了整整一周,脸上的淤青也没有完全退散。还剩下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用创口贴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