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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部分（第2页）

但伊莎并未听从他的保守建议：“不，要找的东西出现了，别畏首畏尾的，我要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说罢，就继续追着那蓝色的鹿而去。

约莫追了二十分钟，最后一次看过那蓝色的影子，伊莎面前出现一片水色，一个平静得一点水纹都没有的湖面，湖边一簇一簇不知名的花草茂盛艳丽。

伊莎无心欣赏，急着四处寻找那只蓝色的鹿。

不远处的一丛花簌簌的摇了几下，竟然从旁边的树后闪出一个人来！

一个年轻女人，长得非常漂亮，异于人类的漂亮，淡金色的头发，玫瑰色的眼睛，尖尖的耳朵。她穿着奇特的薄纱一样的衣服，因为衣服太薄，那漂亮的身段若隐若现，以至于在场两位男士的目光都禁不住往她身上飘。

“精灵？”伊莎问道。所有神怪小说里都记载着，精灵拥有尖尖的双耳，异于人类的美貌，而眼前这女人的外表与那些描写完全相符。

那“精灵”发出清脆的笑声：“你认为是精灵就是精灵吧。”

伊莎上下打量着这位“精灵”，心想，真是妖媚至极，恐怕比珂瑞斯都更吸引男人。

一下子就引出了森林里的精灵，伊莎是兴奋的，一种离真相又近一步的兴奋。她盘算着开场白该怎么说才好，谁知精灵倒先开口了：

“嗯？……看样子，你才是地位最高的咯？”精灵拖长了懒洋洋的音节，到末尾再突而往上翘的戏谑尾音，尽显其狡黠莫测及对人类的轻视。

“这两位是我的仆从。”伊莎表现得非常镇定自若，她交涉过的人什么类型都有，区区一个精灵而已，自然足以应付。

“啧，原来领头的是位女士，亏我见有两个男人，特意变成女人的样子。”精灵从树后走过来，她赤着脚，洁白的脚尖却一点都不沾泥土，每一步都轻轻点在小小的叶片上，仿佛她的身体只有一片羽毛的重量。虽然明知她不是人类，留意到此的三人还是暗暗惊讶了。

还是伊莎发问：“那么说，你不是精灵？那么你到底是什么？”

“哎呀，这可是个严肃的问题。”精灵假装皱着眉思考，“我是什么呢？我可以是精灵，可以是女人，也可以是男人，还可以是兔子、花草……可以是很多东西哦！嘿嘿，可我已经很长时间想不起自己是什么了……”

伊莎皱眉看她说了这一大堆废话。

“哎呀，你看，我都光顾着说了。这位高贵的小姐，需要我为你变成一名英俊的男精灵吗？”

“不必了。”伊莎稍稍阴沉了脸色。

“哎哟，真可惜。”她又踏着叶子走近了一步，“人类是最容易为□着迷的了，只要变成漂亮的异性，无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容易得多了呢……唔，你是人类没错吧？”

说着，精灵忽而把鼻子凑到伊莎跟前，深呼吸了一口气，趁伊莎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她又缩了回去：“没错，是人类。唔，你的血确实比这两个男人来得高贵。”

“那么，人类，你来到这片森林是为了什么？”

终于说到正题了。

“找你。”伊莎的回答简洁直接。

“呵！那么，你有什么要求呢？”精灵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有幸见到我的人类总是兴奋的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当然，我也很乐意满足。”

伊莎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是你主动引我们过来的，用那只蓝色的鹿。”

那精灵没打算告诉她，那头蓝色的鹿也是她自己化身而成的。

“刚刚你才说到森林来是为了找我，既然如此我就做做好事自动出现岂不正好？”

“也对。那么请问……”

“咦？”精灵突然又凑前吸了吸鼻子，“你的血的味道倒是似曾相识呢。在哪闻过呢……”

她从上往下打量伊莎一番，又退后一步，从下往上打量，“啊哈！想起来了！”她用食指和拇指捏着下巴，“他叫什么来着？对了，列葛宁公爵，那个优雅的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她口中所说的列葛宁公爵，定是当年的列葛宁公爵——伊莎几乎百分百肯定：“恐怕是我父亲。”

精灵掰着手指数了数：“哈，按人类年龄来说，似乎真的是呢。”

“你见过他？”

“那当然。唔，他可是个迷人的男人，让人印象深刻。不过胃口也很大，居然提出了这——么大的要求。”说着她用手臂比划了一大圈，以表示刚刚所说的要求有多么大，“哦，对了。列葛宁先生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伊莎列葛宁。请问您的名字是……？”

“哎呀，我的名字吗？”精灵手指点着下巴，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跟你父亲一样叫我忒尔米斯好了。”

伊莎迫不及待的问道：“忒尔米斯，能否告知，我父亲提了什么要求？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当年菲特兰战役到底是怎样了？”

她急切的等待着答案，忒尔米斯却并不立即回答，却说：“人类伊莎啊，绕弯的话就不说了，在我看来，人类总是贪得无厌的居多。所以呢，虽然我很乐意满足你们的愿望，但还是有规矩的。那就是——必须拿东西交换，如何？”

最开始伊莎以为她只是个精灵，现在看来，她远没有一个精灵的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