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锦年的性格一直都很极端。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在他眼里,爱恨之间是没有中间地带的。
恨就是恨。
哪怕在他年幼时,高凝一直都是个好母亲,对他百般疼爱。
但当他知道自已根本不是女孩、明白男女之间的区别时,曾经的一切对他而言就都是假的、都是欺骗。
那个假惺惺的女人,这么多年来连自已都骗过去了,岁锦年却不吃这一套。
只是对于岁锦年来说,虞忧的话还是有那么点压迫感的。
这倒不是虞忧的武力值有多强悍。
而是虞忧的性子实在是太过于较真,出了名的说一不二。
想跟她对着干,并没有那么容易。
岁锦年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毫不在意。
他双手揣在兜里,轻哼一声。
“就这么一点小事,干就干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出国换个身份再回来呗……很多事情,不就是糊里糊涂的就过去了么?
当年我被活埋到一半,醒了,我求他放过我,然后……他用铁锹拍在了我头上……
结果呢?还不是要我自已报仇?你知道我刚出训练营的时候,发现他还活着,并且就坐了几年牢、出狱之后过得还不错之后,是什么心情吗?”
当年岁锦年的继父当然不是刚出狱就变成流浪汉的。
事实上,那个男人刚出狱时,手上还有一定的财产,是岁锦年暗中使了些手段,才让他变成流浪汉的。
对于岁锦年来说。
两个几乎害他一生的人。
一个只坐了几年牢。
另一个,还是外人眼中的慈母、是受害者。
公道在哪里?
他若是没有能力,就要打落牙齿和血吞。
三人上了车。
车上无比寂静。
商祈安为了不被波及,主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虞忧和岁锦年则是坐在了后排。
“所以,这才是你不断挑衅法律的原因?”
虞忧突然问道。
岁锦年笑了。
“法律是要落实到执行层面上的,白纸黑字写在法典上有什么用?”
他的意思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