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子却手一摆,按住了徐锋的手,眼神坚定,不容置喙。
“拿着!老夫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留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处。你年轻,将来要走的路还长,官场险恶,多一道护身符总是好的。”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看透世事的沧桑与无奈。
“至于我那不成器的刘家……哼,儿孙自有儿孙福,是龙是虫,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老夫,管不了那么多了!”
刘夫子一席话,不容辩驳。
徐锋紧紧攥着那面沉甸甸的免死金牌,掌心的冰凉似乎能渗入骨髓,他心中百感交集,喉头哽咽,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此等恩情,重于泰山!
他深深吸了口气,对着刘夫子再次郑重一揖到底:“老师大恩,徐锋没齿难忘!”
刘夫子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那份洒脱与决绝,令人动容。
“去吧!去吧!长安城,才是你这鲲鹏展翅的天地!”
徐锋不再多言,将金牌贴身收好,又与石岸郑重道别,约定了长安之会。
晨曦微露,一行五人,一辆朴素的马车,便踏上了返回京城的漫漫长路。
车轮滚滚,卷起一路烟尘。
洛鸢、青儿、满仓、巧秀四人,虽出身各异,经历不同,此刻却都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对徐锋的信赖,目光坚定地望向前方。
徐锋端坐车中,闭目凝神,实则心念沉入系统,开始疯狂“阅读”脑海中储存的书籍。
气血!我需要更多的气血!京城那地方,龙潭虎穴,没有足够的实力,便是待宰的羔羊!
每读千字,便有1点气血融入四肢百骸,那股熟悉的力量感,让他稍感心安。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林府。
气氛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啪!”
名贵的瓷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林元辉面色铁青,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跳,形如一头困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林简阳!他可是肃王妃的亲爹!徐锋一个小小的御史,他怎么敢?肃王又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斩立决?!”
他声音嘶哑,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暴怒与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惧。
沧州那群废物!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一旁的林德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
“老爷……老爷……现在可怎么办啊?连……连沧州的简阳老爷都……都栽了……那徐锋……那徐锋简直就是个煞星啊!我们……我们岂不是……”
他话未说完,已是带上了哭腔。
“慌什么!”林元辉厉声怒斥,眼中凶光毕露,“瞧你那点出息!塌不了天!”
他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语气却依旧森寒。
“那是沧州林家犯的滔天大罪!与我们京城林府何干?官府办案,讲的是证据!”
林德闻言,煞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血色,连连点头。
“对……对!兄长说的是!是沧州林家……不关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