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管事回头,踢了小厮一脚: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你提这些作何,主家的事与我们这些下人何干?”
“嘶,干爹,你轻一些,我只不过是提这么一嘴嘛。”随着小厮躲闪的动作,箱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林知清稳住身形,美目流转,点了点覆在自己面上的那只手,在上面写了“结亲”二字。
那只手迅速松开,准确地找到了林知清的手,一笔一画认真在她手心上写了起来。
“谣言!”
林知清挑眉,没有再纠结这件事。
没错,她身后之人,乃是陆淮。
只有陆淮身上才有那种特别的药香味。
可按照陆南月的说法,他早已被户部派遣了出去,怎么又会出现在汴梁呢?
想到这里,林知清反手又写了几个字:
“户部,派遣,汴梁。”
陆淮的手落到了她的掌心,不紧不慢地落下了“公事”二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淮的手指又动了起来。
林知清迅速反应了过来,他写的是“静雅”二字。
他应当是遇到过林静雅!
如若不然,绝不会贸然写下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二字。
“哪?”林知清继续写。
“箱里,晕。”陆淮回写了三字。
意思是说,在其他箱子里,晕过去了。
林知清略微松了一口气。
在这种情况下,晕的林静雅是要比清醒的林静雅更让人放心。
同时,她排除了江流昀同林静雅接头的这一可能性。
陆淮能将情况说得这么清楚,多半是因为亲眼看见或亲手使林静雅晕了过去。
没有其他人介入,那林知清此时的处境就还不算特别糟糕。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边有个可以信赖的人,她心中紧绷的弦略微松了一些。
随即,她开始思考起了脱身的办法。
现在她与陆淮皆被困在箱子这个封闭空间里,还得被抬去汴梁知府府上。
若碰上有人查验、清点嫁妆入库,他们二人可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