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婚了以后,便可以大大方方走在一起。今后无论是去哪里,我什么什么满楼缺楼的退却不掉的应酬,我都能带着你,这样她们就不能给我推别人了。”
“最主要的是,如果今后再有人说你的坏话,我还能名正言顺地去揍她!我……”
“白若松。”云琼蓦地开口,打断了白若松的喋喋不休。
她柔软温暖的双手,就这样轻轻搭在自己的掌心。那小小的一点鼻尖,就在自己的胸口蹭来蹭去,带来一阵痒意。
可这些都不及她那一张一合的菱唇吐出的话语,来得让他感到难耐。
云琼觉得觉得喉咙因为干渴而发痒,他喉结上下滚动着,半晌,才终于发出声音来。
“我应当说过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是那样的无情,“我并没有嫁人的打算。”
云琼以为白若松会伤心。
她同那些女人不一样,总是不加掩饰自己的情感。
她喜欢的时候是热烈的,开心的时候是雀跃的,伤心的时候比谁都爱哭。
可她没有。
她只是别过头去,整个侧脸都贴在云琼胸口,蹭了蹭,轻声道:“我知道你是想守住抚国将军府,守住云血军,我敬重你的选择。”
她说:“我可以入赘的。”
云琼的呼吸乱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他仿佛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只能听见自己的口中吐出的尖酸刻薄的话语,“你听到了她们是怎么议论我,议论抚国将军府的。你入赘,那你的名声也会一样差。人们提起你,不会再说到你是曾经打马游街,惊才绝艳的探花娘子,只会说你是为了权力,迎合将军府,入赘给一个粗陋无比,形容可怖的……”
一侧被抓住的手掌突然松开了。
白若松那只柔软的,指腹有着薄茧的手掌倏地伸出,捂住了云琼喋喋不休的嘴唇。
作为一个文人,她的动作实在是慢。
几乎就在她松开云琼手掌的瞬间,云琼就能后退一步躲开。
可不知为什么,云琼没有躲。
不仅没有躲,云琼还自暴自弃一般地发觉,自己的内心居然是期待着她阻止自己往下说的。
他知道,白若松是一个多么温柔热烈的人。
她总是能说出他最意想不到,却又最想听的话语来。
“你怎能这样说自己。”白若松抬首,嗔怪地瞧着云琼。
她知道,即便自己告诉他,你一点也不丑,你真的是超级超级好看,他也听不进去半个字眼。
“那我该怎么说?”
云琼语气仍然是疏离的,可此刻那种骨子里本身就自带的冰刺已经戳破多年磋磨下来习惯伪装的平静的表皮,血淋淋地展示在了双方的面前。
云琼一扯嘴角,露出一个讥诮的,冷冰冰的,带着一丝阴鸷的笑容来。
他的手指迅速一勾腰间蹀躞带的扣子,那挂着长刀,金鱼袋,以及其他零零散散物品的蹀躞带就这样“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扬起一阵尘灰。
失去腰带束缚的官袍立刻变得松松垮垮起来,白若松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云琼解了襟口的扣子,连着外袍和里衣一下拉扯开来,露出伤痕累累却又块垒分明的胸膛来。
白若松看得眼睛都直了。
云琼却是没给她任何停顿的时间,一伸手,直接抓住白若松的手掌,不由分说地贴着自己的胸腹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