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副样子,真让人不喜欢。墨振声心想。
何暻霖单刀直入地问:“墨先生,您这次找我过来,和何建深有关吗。”
墨振声笑了笑:“何建深很早和我认识,但我回来并不是因为他。”
这个答案,印证了何暻霖一些猜想。
墨振声:“不过,这段时间,我倒是了解了一些事。几年前我听说你回国,还以为你看中了国内的投资环境,没想到你是为了这事。”
这也是他不喜欢何暻霖的地方,身为人子,却做出背后捅亲父刀子的事。
何暻霖:“那您是为了什么回来的。”
墨振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一个月前,我在这边注册了代理机构。现在,我手上有宝明全部股权,还从其他一些投资者手里买了一部分,现在我手上有13%的时科股权。”
何暻霖冷冷地看着墨振声。
前一刻还申明和何建深没有关系的墨振声,却在一个月的时间,出手买了时科这么多的股票。
何暻霖确实意外,而且想不通。
这个收购与反收购到了这个地步,时科的股价已涨了两倍都不止,别说没有投资价值,甚至相当危险,现在哪一方支持不住,这个股价随时会有崩盘危险。
墨振声是投资商,他不理解这个时候他来趟这个浑水的意义。
何暻霖:“墨先生,何建深和您有什么样的交情,值得您出手?”
墨振声:“我说过,我并不是因为何建深。”
何暻霖:“那您为什么?”
墨振声:“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手上的股票用远低于市场的价格卖给你。如果你不想买,我也可以作为你的一致行动人,和你站在同一站线,配合你将何氏一击而毙。反之,我就会成为联系何建深,和他结为同盟,把你时科的第一股东的身份夺过来。“
何暻霖看着墨振声。
现在二级市场股价不仅高,而且因为几方力量的争夺,流动筹码已相对很少。以墨振声的实力,如果墨振声真和何建深组成同盟,自己极有可能就会失去时科的控制权。
何暻霖:“我就是想不出,我手上有什么东西能和您交换。”
墨振声做了这些动作,又把自己约出来,无非是为了和自己交易。
何暻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东西让墨振声做到这个地步。甚至有些损人不利已。
墨振声的手指轻轻敲着棋盘:“你当然有。”
墨振声加重了声音:“也只有你有。”
棋盘上没有放黑白子,而是放着一页纸。何暻霖的目光从墨振声敲击桌面的手上,转移到这页纸上。
在墨振声的目光示意下,何暻霖将这张纸拿了起来。
何暻霖对着这页纸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似乎还是没有看懂。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终于弄懂了上面的含义。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下一刻,甚至想去抓开自己的胸口,让滞息的空气,直接流进去,这样才能让他呼吸。
这一刻,何暻霖朦胧地想,越是害怕什么,越是无法避开。
纸从何暻霖的手里掉了下来,他有些急喘地看着何暻霖。
墨振声:“现在,你应该知道你有什么可以拿来和我交换了。”
在何暻霖眩晕的感觉中,墨振声看着何暻霖,缓缓地说出自己的条件。
何暻霖抖得厉害,以至于他说出几个字时,能听到自己的牙在打颤:“我不会同意,也不可能同意。”
对面的墨振声有些惊讶,但瞬即释然:“你还想加什么筹码?你可以说说,我也会考虑。”
何暻霖抖得让他几乎无法坐稳在椅子上,这让他不由地死死抓住沙发扶手:“什么条件我都不会同意。你想都别想。”
何暻霖对着墨振林,像是用整个胸腔,整颗心脏发出声音:“除非我死。”
墨振林的目光沉沉地盯着何暻霖。
果然,他不喜欢何暻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