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照片那一刻,他整个人笑瘫在了椅子上。
何暻霖眼里被火舌炙烤的视线,此时亮光完全褪去,水汽蔓延。
他去衔应承的裤链,只是唇角嘴里都是被应承咬破后的疼痛,这让他眼睛的潮湿又加重几分。
现在应承正对向他,整个人像是覆盖在他身上,但因为怕压到自己,应承半立着,两只手肘支撑在自己身后的椅背,一条腿跪压在坐椅上。这张正对着自己的脸,因为不好意思,眼睛低垂。而那张有着漂亮唇型的嘴里,吐出的是压抑的粗喘。
因为每次都过于沉浸,何暻霖也少像现在这样,直观地看到应承的反应。
合法伴侣每看一次,都是让他这样堕落般地沉迷。
急促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逐渐膨胀,扩大,直到占据了所有的空白的大脑与封闭的五官。
应承被何暻霖按坐在他身上时,几乎没有意识到何暻霖的指关节已被代替。只有身体本能先一步感知到,让他的腰肢如同电击般瞬间挺直。
何暻霖闭上眼睛,在嵌合的这一瞬,何暻霖如同长时间处于窒息状态,此时才徐徐地吐出一口气,像是在这一刻,将自已全部所有倾注进去。
他黑色如岩浆般的血液,带着毒素的遮挡着他的视线与头脑的瘴气,摧毁一切的暴虐情绪,以及绵密而浓重的爱意,都一起倾注进应承滚烫的体内。
应承的重量全都落在何暻霖的身上时,才朦胧地知道现在状况。应承的手撑在何暻霖的肩上。
何暻霖:“我夫人好烫。”
应承大喘了一口气才说:“你平时的体温太高了。”
日常何暻霖是粘湿而烫手。
现在,应承一只手抓着何暻霖的肩头,一手撑在椅背上。因为消耗太重,让体力相当不错的应承罕有的感到精疲力竭。
可何暻霖还在用身体催促他。这个晚上,应承本意就是纵容何暻霖,但现在他已没有一点力气。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但体感已过了一个小时。
合法伴侣现在是怎么都动不了的样子,只能任由着何暻霖将他抬了起来,放倒在座椅上。
耳边是何暻霖的气息:“后排果然很适合把你放倒。”
应承的纵容让本来就没有节制的何暻霖无休无止。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应承用手想推开何暻霖,也没什么用处。
等应承醒来,发现何暻霖将后排位全留给了自己,身上也盖了条毯子。
何暻霖自己坐在了副驾位。挡风玻璃如镜子般映出了他完整的样子,闭着眼睛,头微侧着软靠在椅子上。他的衣服已穿好,只是不是那么整齐,衬衣扣子好几颗都没怎么扣上。
可能是自己把他衬衣上的扣子扯掉了。视线再落到何暻霖的唇上,也是被他弄乱的样子。
应承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他翻身坐了起来,身体的疲惫让他想再次躺回去,但情绪却无比上扬,即便躺回去,他也睡不着。
应承放轻动作,开车门,回到驾驶室。先将毯子盖在何暻霖身上,只是手一落上去,何暻霖的眼睛就睁开了,看了一眼应承,笑了笑,又闭上眼睛。
听到应承发动车的声响,何暻霖懒倦的声音才传了过来:“这次你要带我到哪儿。”
应承:“找个能给你订扣子的地方。”
不过二十分钟,车子停在了一个夜间市场。市场是一排如同厂房一样的建筑。在宽阔的场地停着一些货车,有的正在离开的中途,有的车还在装运货物。
这里就是城市的蔬菜种植基地,景食堂的供应也由这里发货,在每天早上八点准时送达。而在这里批发的长途运输车,则在每个凌晨2点到4点之间,到达这个批发市场。
这里光线稀薄,但人影幛幢,有的人在搬着什么,有的人在挑挑捡捡着什么,一些零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何暻霖不确定地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市场,还在这个时间段。
应承并没将车开进去,而是停在厂房以外,光线的边缘地带:“你等我一会儿。”
何暻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