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聊了几句,又挂断。
孙持看着我,说:书,大卖!她说请我们一起参加晚上的庆功宴。我己经答应了。
我点头,说:但是,现在,我想去见见张惠明,一个人。
孙持点头。
我打了车,到张惠明律师事务所,却在他的事务所楼下,看到了凤慧仪正从张惠明的事务
所里出来。她看见我,在车子边暂停。她浅浅一笑,我的心便“咯喧”一声。
她说:你来的真是时候,是该去好好地安慰安慰你的老朋友。
你对他怎么了?我问。
话不要乱说。我可不能把他怎么了。凤慧仪说,我只是好心来告诉他,他很有可能被吊销
执照。
凤慧仪,不要太过分!
过分的人,是5年前的你们。而不是我。凤慧仪依然浅笑,说,我得走了。晚上见。晚上
还会有好戏。
她得意地上车,发动引擎,走。
我找到张惠明。他正坐在办公室里抽烟,看见我,只是扯了扯嘴角,说:怎么来了?
凤慧仪来过?她对你说了什么?
张惠明摇头,说:没什么。
有就告诉我。我有些疲倦于这样的隐瞒,何苦呢?直来直去,不是更好解决问题?
张惠明狠狠地抽了几口后,扔掉烟蒂,用鞋尖狠狠地拧了几下,说:你记得当年有人捧着
钱送到我们面前吗?
我点头,说:不是没有要吗?
张惠明看了我一眼,说:其实。我后来收下了。
为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不可遏的话语,脱口而出。
张惠明说:那时,我父亲突然被查出来胃癌早期,手术需要一笔钱。
他顿了顿后,又说:但是,我不后悔。没有什么比延长父亲的生命更重要。
我无语。我只能说,“上天让我一个人孤独地活着,就是为了更彻底地战斗!”看着张惠
明,我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唯有转身离开。
走出他的事务所,天上居然又下起了雨。初晴的好心情,又被H城的秋雨绵绵给破坏。赤
头淋雨到街口,拦的士,一辆Q7突然停在面前,窗子降下来。居然是马腾!
120。满城LES
和马腾在一个小咖啡馆里坐下,他那庞然的身子硬是挤进了沙发和桌子之间。我看着桌子
的沿边滑过他肥油的肚皮,掐出两个游泳圈来。我便忍不住替姚源觉着恶心。
马腾看着我,用粗壮的手指,点了点,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