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堂”中,就算诸葛不常在,哥舒懒残也必在,不然,大石公也一定在。
可是,南方叛变告急,大石公急早也赶去朝会急议。
这正是好时机:他们本就是挑衅而来的。
何况,他们打从心里,不知怎的,竟有点害怕这行不得、站都站不起来的少年。
——这感觉很奇怪,很没来由,甚至不可理喻。
他们怕他作甚!?
——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连行路都有困难!
可是他们就是:
有点怕!
此外,他们更讨厌无情的是一个不便宣之以口的理由——
但打从他们的心里都不得不默认的理由:
那是因为无情的样子太好看了。
那不只是清。
不只是俊。
不光是姣好。
也不仅是帅。
而是清奇俊秀,我是犹怜。
——虽然犹怜,可是,却仍是让人有一种青锋划碎七尺冰的冷和傲,使人不寒而栗,不悚也寒。一如无情自己对女子的想望:“峰攒雪剑,水挂冰帘,树倚飞藤,夕照孤烟”,虽然奇绝,但亦如百年孤寂,红炉小雪。
美得不可亲近。
难以接近。
容易灭绝。
故而,越是难以接近,他们越是要接近它,摧毁它,粉碎它。
这些纨夸子弟就是这种想法。
他们现在就找借口和时机,往这种想法逼进。
摧毁。
破环。
扼杀。
——而后快之。
三人走近他面前,两前一后。
蔡奄较年长,齿牙问道:“她是谁?我看,挺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