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海意坐在梳妆台前,打开抽屉就看到里边放着各式各样的簪子,首饰。
张海意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换衣服的齐铁嘴,轻笑着调侃道:“这些东西怕不是哪个姑娘落下的?”
齐铁嘴一身米白色的中山装,盘扣还没系上呢,就满眼委屈的大喊道:“夫人冤枉啊,我哪有什么姑娘,这些东西,可是这些年我给自已攒的嫁妆。”
齐铁嘴走到张海意的身后,从镜子里看着她那眉眼弯弯的笑颜,从抽屉里挑出来一只簪子,笨手笨脚的将张海意的头发盘起来,用发簪固定好。
随后弯腰将下巴搭在张海意的肩膀上:“夫人,我的彩礼你收了,我的嫁妆你也收了,你要是再学那薛仁贵一走一十八年,我可真要去挖野草咯~”
张海意转头在齐铁嘴的下巴又咬了一口。
“好你个齐铁嘴,昨天在戏园子里偷听是吧。”
“算不得偷听,小花那孩子许久没有登台,早早的就给我们都送了请帖,佛爷受着伤呢,我就过去给他捧捧场子,没想到你就在隔壁了。”
齐铁嘴说的坦然,倒不是真的去偷听去了。
只是在知道她去了解府后,还是没忍住,在解府门口等了很久。
他知道,她生性爱玩。
本就不是那能够约束的住的人。
而且当年张海意常去二月红的梨园。
在他们的心里,都自认为她是瞧上了当时风光霁月的二月红。
只是挨着有丫头在,不喜人夫罢了。
所以后来丫头有病,她为了二月红不伤心才干出来的那么多事。
如今瞧上了解家那孩子,倒也正常。
得亏他的想法没有直接说出来。
不然的话,张海意真的是要一口老血吐他脸上了。
谁他娘的喜欢二月红啊!
“我给夫人画眉可好?”
齐铁嘴妒了二月红一辈子,妒他能够和他的夫人相守一生,妒他能日日夜夜的陪着他的夫人,妒他能够张敞画眉。
张海意转头看了一眼齐铁嘴,握住了他的手后就把自已的脸贴了上去:“若是画歪了,我定不饶你。”
齐铁嘴挑了半天才挑出来眉笔。
本来画眉的事是他提出来的,结果等到真让他画了,他却嘚嘚瑟瑟的手抖了半天。
“抖什么?下斗都没见你怕成这个样子。”
张海意笑的不行,感觉这会儿的齐铁嘴就跟要上刑场似的。
“不抖不行,夫人天姿国色,我这怕是画不好了。”
齐铁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突然觉得这事也是个技术活。
张海意却突然抱住了他的脸,将他朝着她这边拉了一下,趁着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亲在了他的嘴巴上,随后轻笑道:“总是要画的,多练练就好了,我不嫌弃你不行。”
齐铁嘴老脸一红。
“你又笑我!
说好了不提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