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应该是在赤市,六月末,距离现在还有三个多月时间。”
胡青元闻言,目光闪了闪:“师父,好是好,可我又有点贪心动物试验室里的经历,这要怎么搞呢?”
方子业翻着白眼,没好气地站起来:“这要怎么搞?那就不搞。”
“你是谁啊?这也要,那也要。”
“我还想能够上四休三,我还希望我做一台手术只需要五分钟就可以结束!”
“想什么就做什么嘛?”
可以做到的想法当然可以努力,像这种不切实际的既要又要,那就是耍流氓。
“那我就去跟着兰天罗师兄了,继续努力恶补我的临床操作基本功,争取在比赛前,提升到可以缝合神经的水平。”
胡青元道。
方子业又翻了翻白眼;“那你还得多买几块豆腐才行。”
“那样的水平,就连兰天罗目前都才勉强达到,你要是现在就达到了,我怕他会直接撞墙。”
“你准备着豆腐垫一垫……”
于手外科而言,能够完成神经缝合,就已经是登堂入室里比较高的水平了,能够完成精细血管的缝合,就已然是登堂入室水平,也是兰天罗所处的水平。
胡青元‘恍然大悟’:“哦,好的好的!
师父很有经验,我得记住!
~”
胡青元是懂与人相处的,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哪种合适的玩笑。
和胡青元比起来,方子业这个懂事长简直就是个菜鸟,方子业现在都才反应过来,胡青元是在拍自己的马屁,说自己的当年!
听着胡青元一本正经的马屁,方子业眯了眯眼睛:“胡青元,你怎么做到拍马屁自己完全投入的?毫无ps痕迹?”
胡青元谈话签字的能力非常牛掰,得到了兰天罗的认可,甚至于膜拜。
现在方子业可以不用怀疑,兰天罗肯定也被胡青元用某种手段给祸祸了,甚至兰天罗自己都没意识到。
“怎么说,怎么想,怎么做呀。”
胡青元很耿直地说。
“就比如,刚刚我给师父您说的,就是我想做的。”
“后来我才想起来,师父您当年也做到过。”
胡青元还贴心地给方子业举了个例子。
“那你万一没记起来呢?你会怎么说?”
方子业追问。
胡青元道:“如果我万一没记起来,那我就不会说了啊。”
“不过基本没有我记不起来的事情。”
胡青元对自己的记忆力有绝对自信。
方子业继续问:“那万一?你提前就记起来了呢?”
“那你不还是故意为了答案设计问题么?”
胡青元听了觉得很奇怪:“师父,设计问题的时候,都是根据参考答案来反推问题的啊?”
胡青元接着道:“而且,师父,您如果记忆比较精细的话,您应该清楚,您拿下特等奖的时候,不用达到可以缝合神经这么变态。”
“我这是给我设计了一个小目标。”
“只有目标定得足够高,才有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唉,我算是被这句话给绑上了,师父你又把架子搭那么高,谚语害人呀。”
不知不觉间,胡青元又把方子业的屁股给拍了一把,方子业都只能后知后觉地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