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接住枕头,趁机扑过去将她压回榻上,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楠儿既已知晓……”他低头咬住她耳尖,“不如主动挑一间?为夫都依你。”
“你——!”
沈知楠气得一把推开萧珩,翻身下榻,抓起散落的衣裙迅速穿戴整齐,连腰带都系得比平日用力三分。她抬脚就朝门外走,声音冷硬:
“我要回去,不散心了。”
萧珩一听,顿时从榻上弹起来,连衣袍都来不及披,一个箭步冲上前,从背后将人搂住,下巴抵在她肩头,嗓音低软:
“为夫错了,再也不这样了……楠儿就原谅我这一次,可好?”
沈知楠被他箍在怀里,挣了两下没挣开,索性转头斜睨他,眸中满是怀疑:
“今天就离开这儿,我就信你。”
萧珩眼底闪过一丝遗憾——其他那些精心布置的房间,怕是没机会“体验”了。但和惹恼媳妇相比,显然还是乖乖听话更划算。他立刻点头,语气诚恳得近乎夸张:
“好,都听楠儿的!”
见她还绷着脸,他又凑近些,鼻尖几乎蹭到她脸颊,竖起三指发誓:“今日就走——现在就走都行!”
沈知楠轻哼一声,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片刻,终于稍稍软化。萧珩趁机牵起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讨好般摩挲:
“楠儿先去洗漱?我们用完早膳就启程,嗯?”
她瞥了眼他赤着的上身——晨光里,那些抓痕和牙印简直触目惊心。脸一热,别过头闷声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萧珩得令,立刻眉开眼笑,抓起外袍随意一披:“遵命,夫人。”
草坪上,露珠还未散尽。一张矮几摆在中央,几碟精致的早膳散发着热气。
沈知楠坐在矮几一侧,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往嘴里扒粥,筷子戳得碗底叮当响,活像跟米粒有仇似的。
萧珩坐在她对面,手里端着粥碗,却不动筷,只是时不时夹一筷子嫩笋或是蒸包,小心翼翼地放进她碟子里,语气讨好:
“楠儿,尝尝这个……”
沈知楠头也不抬,把他夹来的东西全数吃掉,却就是不搭理他。
萧珩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忍不住想笑,又怕火上浇油,只得低头抿了口粥掩饰。
——活像只被主人冷落的大狗。
待沈知楠放下空碗,立刻起身,硬邦邦道:“走吧。”
萧珩低头看了看自已才吃了一半的粥,又抬头看了看她依旧紧绷的小脸,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放下筷子,起身牵起她的手:“好,走吧。”
沈知楠被他牵着手往外走,余光瞥见他几乎没动几口的早膳,抿了抿唇,忽然伸手从矮几上的碟子里抓了两块茯苓糕,塞进萧珩手里,头却扭向一边,故意不看他。
萧珩一愣,低头看着掌心里还带着余温的糕点,又看了看她微微泛红的耳尖,眼底笑意渐浓。
他凑近她耳边,呼吸故意拂过她敏感的耳垂,低声道:“楠儿还是心疼为夫的……”
沈知楠猛地转头瞪他,羞恼道:“糕点都塞不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