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那会儿身体不好,怕气着他们,许政锡给过几次,甚至还在病床前,当着二老的面认了许如文当拜把子弟弟。
当然,许政锡就没把许如文当一回事,倒是许如文,许如文就跟吸血鬼一样赖上许政锡了,时不时就去他单位闹,不想让许政锡好过。
直到后来二老相继去世,许政锡直接去了边疆。
许如文也去过边疆,结果因为身体不行,高原反应差点死在那儿,之后再也没敢去了。
可能许如文后来跟别人吹嘘许政锡是他大哥,所以他周围的一些人知道许政锡,真以为许政锡是亲戚。
实际上许政锡恨许如文,甚至怀疑二老的死都跟许如文有关系,只是没什么证据。
到现在,孙瑾也是这么个想法。
她看了沈砚舟,“许政锡第一次得癌手术后的三年,一直都很好,每次复查指标都是健康的,后来却突然出了问题,那时候我见过一次许如文。”
在一旁的沈家山终于插了一句:“既然都怀疑是许如文害了许政锡,这些年还非得往我身上泼脏水,说我害了你情夫?”
孙瑾微微抿唇,没跟他争。
因为这事是她最近才回想和联系起来的。
“是我跟妈说的这些。”沈聿桥道:“我和许如文有过接触,所以知道他一些事。”
“包括最近,我也见过许如文,原本是想引诱他坦白当年绑架妈的事,结果套出来的东西,比预想的可能多一些。”
这些年许如文东躲西藏,沈聿桥找上他,只要给钱,什么都愿意说。
沈砚舟皱起了眉,“当年我是被许如文绑架的?”
他心底沉了沉。
因为他母亲只被绑架过一次,就是他被绑架的那次,为了救他不顾后果的赶过去。
结果就是他这头被救出来,那头孙瑾被绑架了,差点被撕票。
“他没敢明说,可能还想从我这里再挖点钱。”沈聿桥道。
孙瑾却接了一句:“那就是他了。”
她想起来了,那次是许政锡来救了她,许政锡当然是从许如文那儿知道的消息。
许如文怕许政锡,见好就收,到底是把她给弃了,自己逃之夭夭。
沈家山忍不住阴阳了一声:“难怪对他死心塌地,原来那时候你们就偷偷联系,他还救了你!”
亏他当时凑齐了现金,毫不犹豫就过去赎人,只是晚了一步。
这话说的孙瑾皱眉,“跟你离婚之前,我和他都清清白白,他一辈子没对不起任何人。”
现在人不在了,她更加不希望别人辱没许政锡。
沈家山冷哼了一声,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懒得再说,转身出去了。
沈砚舟突然沉默了。
没有预料中的拉近亲戚关系,反而弄巧成拙。
知道许轻宜是许如文的女儿,沈家山就不用说了,目前孙瑾多半也会产生排斥。
孙瑾问他:“你突然提起这些,是认识他的什么亲戚吗?”
许政锡要是有亲戚,孙瑾倒是高兴,好歹算血脉吧?
但沈砚舟淡淡一句:“就随口一说。”
孙瑾看了沈聿桥,“你既然见过许如文,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家人?或者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