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带几分羞怯,却也在尽力放开手脚来迎合取悦,勾得他实在欲罢不能,竟比头回开荤还要失控。
映红烧的三锅水终究还是不够,生生陪人熬了半个通宵,只管烧火送水。
闻蝉身子骨弱,往常总是早早便开口求饶。
今夜却是谢云章生出些许不忍,指骨陷入她乌发中。
问她:“还可以吗?”
不论是第几回问,她总是软软点着脑袋说:“继续。”
后果便是第二日,她比平日晚醒了整整两个时辰,就快要用午膳了。
睁眼时,身侧空空荡荡。
青萝进来伺候洗漱,告诉她:“三爷一早起来,去给老太太、主母她们请安了,吩咐奴婢不必打搅少夫人歇息,三爷自会对人说,少夫人忧思过度,要卧床歇上半日。”
“今日正是年三十,少夫人起身后只管慢慢梳妆打扮,夜里的家宴再露面即可。”
有他在的时候,他总会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又让她过得自在轻松。
哪怕他还是缺了一点记忆,闻蝉却觉得,他这趟回来,已与从前的谢云章无异。
拖着酸胀的身子坐起来,唇边却始终带着淡淡笑意。
刚把手伸进面前铜盆里,屋门却被“扣扣扣”
急促敲响。
这满院的人,绝没有一个这么冒失的。
“哦,今日……”
青萝忙要解释。
门外人却已大声叫唤起来:“这么晚还不起?你昨夜偷鸡去了?”
是李缨。
还是这副一点不客气的口吻。
“她怎么来了?”
青萝这才能在杂乱的叩门声中开口:“昨夜三爷归家之事不曾外传,缨姑娘还当您要去赎三爷呢,这不一大早天没亮,就给您送银子来了。”
谢云章的事,一来闻蝉自觉还能兜住,二来并不想再牵连忠勤伯府,便没有往那边开口说过话。
没成想,李缨还是风风火火来了。
“你让她进来吧。”
细白柔荑从温水中抬起,她用巾帕擦拭着水渍,吩咐青萝过去开门放人。
青萝在架子上放了面盆,转身便拉开屋门。
“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