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好在陆英就在身边,能及时扶住她。
石青也忙道:“娘子莫慌!
只是说涉嫌而已,并不是给大人定罪,应当过几日就会将人放出来的!”
闻蝉却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平叛黎崇俭此事已过去小半年,为何偏偏这个时候,非有十万两银子扣到了谢云章身上?
“马上去打听,”
她吩咐石青和陆英,“他的离魂症还没好,许多事恐怕连他自己都记不起来,我得帮他。”
“是!”
两人各自应一声,便分头去了。
面前双驾马车空置,车夫问:“少夫人,可要将车先放回去?”
“不必,”
闻蝉也顾不上仪态,手脚并用直接爬上去,“送我去太子私邸。”
眼下天色还早,倘若运气够好,太子与太子妃应当也刚回宫外的私邸,刚要入宫赴宴。
在闻蝉一声声催促下,好歹是赶上了。
太子正搀扶着太子妃上马车,见闻蝉忽然出现,自然也知晓她是为谢云章之事而来。
“本想着宫宴之后再去寻你,没成想你先来了,闻妹妹,上车说话吧。”
闻蝉对太子屈膝福了福,便二话不说,踏着马凳上了二人的金骆。
“事发突然,还请殿下宽宥臣妇不请自来。”
太子摆摆手,“此事来得蹊跷,太子妃本就是要来告诉你的。”
太子妃也道:“就这么会儿进宫的时辰,我也不大清楚事况,叫济良同你说吧。”
闻蝉立刻望向太子。
太子道:“黎崇俭伏诛前,手底私产无数,其中牟利最盛者,唯盐铁两项,此番,便是他的私盐生意,有一笔十万两的缺口。”
闻蝉不解,也顾不上什么君臣有别,直接问:“那这笔私盐,同我夫君有何干系?”
“黎崇俭手下一个贩盐的心腹死了,谢卿从琼州折返上京时,曾在永州一带逗留良久,甚至张榜通缉过那个私盐贩子,刑部便认为,这个缺口和谢卿脱不了干系。”
“他怎么会通缉……”
闻蝉正要为人辩驳,一些旧日记忆,又争先恐后涌入脑海。
她想起来了,甚至她也见过那个私盐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