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章说:“前日你戴了。”
闻蝉只得略过那些惊险的回忆,又想起折返换衣裳,忘记取下这副耳珰的事。
“我是戴了,然后呢?”
男人薄唇抿了又抿,他知道说出来会显得自己小气,可不说,忍了两日,又实在挂于心间介怀。
他持耳珰的手落回身侧,说:“出城以后,我就没见你戴过这些首饰,可那人来的那日,你戴了。”
闻蝉甚至要绕个弯。
是,在齐婉贞通身琦玉出现在粥棚时,自己的确戴了这副耳珰。
可那又如何?
她想了又想,才明白谢云章说的并不是齐婉贞。
而是檀颂。
他说自己在檀颂来的那日,特意折返来戴耳珰,才会遇到那两名蹲候的山匪。
“呵……”
闻蝉实在没忍住,轻嗤了一声。
男人垂目看她,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你为何会这样想?”
直到闻蝉又开口,咬重“这样”
两个字。
成婚两月有余了,她以为两人就算不比从前,有些事也该揭过去,建立夫妻间最基本的信任。
可结果呢?
檀颂刚好出现一下,谢云章又开始疑神疑鬼。
是他本性如此,还是脑袋真坏了?
谢云章道:“你策马逃回粥棚那日,在营帐里,我见你们二人执手对望。”
“什么执手……”
闻蝉依稀有些印象。
那时她被踏雪驮着疯跑了一路,手脚都是软的,神魂也似出窍,只一心想着叫人救李缨。
正好檀颂在跟前。
后来他扶着自己进营帐,和自己说话,闻蝉也浑浑噩噩,其实没听进去多少。
檀颂握自己的手了吗?
没什么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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