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一个人的长处,也恰恰是他的短处。
谢云章思虑周全,能给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也恰恰因此,他有时太过专断。
自己做了决定,便要强加到她身上。
“你这人总是这样。”
闻蝉想起过去许多事,例如为妾,例如改嫁,有时他是对的,有时却不是。
偏生他不记得,也没什么好理论。
闻蝉嘀咕完一声,翻身朝里躺下,不再理他。
谢云章自认好意,却没想挨了她数落。
使了些力气扣住她肩身,也不顾她反抗,直接将人拨转过来面对自己。
“我怎么了?我还不是为你着想?”
“你尽可为我着想!
可能否着想完,也听一听我的意愿,问问我是如何想的?”
谢云章不知她哪来这么大怨气,“家里不比这里舒服?你不必为着贤良的美名,就在此陪我吃苦。”
他这话并非毫无依据。
今日太子就私下闲语过,太子妃最怕这种苦事,却不得不顾及贤良的美名,亲自跟来。
谢云章便以为,自己的妻也是如此。
闻蝉本就劳累了一天,眼下被他这话一堵,顿觉心力交瘁,半句不欲多言。
“我累了,想睡了。”
她重新朝里躺回去。
谢云章见说不动,她又不肯再说,也暂时搁置下来,褪靴上榻。
两人都困意全无。
谢云章是反复念着未尽的争执,闻蝉则是刚睡醒,方才那个馒头只吃了小半个,肚里还空得慌。
她听见男人的呼吸,时而重,时而浅。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温热的胸膛自身后贴来,试探性拥住她。
“睡着了吗?”
很轻的一声,热气撩过耳廓,痒痒的。
闻蝉没有应声作答,肩头轻耸,状作回避。
男人触到她温软的身躯,方才起争执的恼火,立时不剩什么,甚至化作春情。
大掌描摹她腰肢的弧度,他嗅到女子身上独有的清香,抵至她颈间的前额变得滚烫。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