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
有个声音自身后凑至耳畔,“白日我帮了夫人,夜里,夫人是不是该……”
闻蝉就这样,留下服侍他沐浴了。
不用上朝,他今日穿了件群青锦袍,肩身衣扣是翡翠制的,被他宽阔挺拔的身躯一撑,简单的衣衫都穿出内敛藏锋的意味。
“你低一下,低一些啊……”
谢云章欣赏够了她踮脚艰难够自己的局促样,才微微俯身,将两粒翡翠扣递到她指尖。
闻蝉褪下外衫,刚松一口气,就看见里衣之下,他脊背上,横亘交错的伤疤。
原先的羞赧平息,她下意识抬手,以指尖细细描摹。
有两道是新的,浮在一片泛白的疤痕之上,伤口颜色要深些。
女子指腹的触感软腻,谢云章起初以为是她故意撩拨自己,正暗叹何时这般胆大了。
回头,却见她来不及躲闪的眼底,泪光淋漓。
“怎么了?”
他忽然反应过来,“我背上有什么?”
他是男子,身上肌理略有不平也不甚在意。
此刻见闻蝉红了眼眶,才顺着她方才抚过的地方去触。
皮肉是完好的,但似乎微微凸起,应当是伤口刚痊愈长好,留了条疤。
“这是你为我受的伤。”
闻蝉知道他一时想不起来,又怕他受冻,目不斜视褪了下袴,便推他跨进浴桶中。
素手舀起一瓢水,洒在他肩头,又汩汩淌下胸膛。
谢云章是第一回发现这些伤痕,问她:“是为了救你?”
“不,是为了娶我。”
脑海中,棍棒落至后背的痛楚,依稀涌现。
是了,他似乎记得自己挨过这顿打。
只是,只是……
熟悉的眩晕感占据脑海,他闭上眼,扶住前额。
“好了好了!
你别想了!”
闻蝉见状,忙抱住他的脑袋,“我们都已做成夫妻了,来日方长,往后你慢慢想便是。”
她一下一下,轻轻抚着男人脑后,直到他气息平稳下来。
谢云章也不知为何,分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日,身体似乎还留着喜欢她的本能。
可在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里,她却一次都没出现过。
他忽然认真攥住她的手问:“如今的我,较之从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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