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还是要坦诚啊。
她的心思,一纤一毫尽数袒露给他。
“你费尽心思,只为挑拨我,和一个外人?”
听到“外人”
二字,男人紧绷的心神倏然一松。
甚至渐渐的,心头涌上越来越多愉悦。
“可夫人对他太过仁慈,”
他终于道,“仿佛我是洪水猛兽,他手无缚鸡之力,生怕我去欺负他一般。”
生辰当日潜入园内强迫她私会,她劝自己放了他;
问起若重来一回可会再嫁他,也不肯说几句好听话哄哄自己。
“他既害我,夫人只有见我中招,才会对他心生怨恨,不是吗?”
闻蝉被他气息撩得耳廓痒,抬了肩头避他,“他如今傍上端阳公主,既对你出手,你对我说,我又怎会偏袒他一个外人?”
却怎么都逃不过,又被人抓了脑袋。
薄唇贴近,他眸光幽深,“无论我做什么,夫人当真,向着我?”
苦肉计不成也行。
只要她应下这句,便是殊途同归。
闻蝉气息不稳。
隔着裙面,摁住他作乱的手。
“说话就好好说……”
嗓音却不受控软下来,训斥也像哀求。
谢云章在她面颊上吻了吻,“不耽误,夫人说便是。”
换来她含嗔带怒一眼,反叫他自己喉间滚了滚。
闻蝉死死抵抗的膝头松开来,放任自己靠到男人宽阔的胸膛,“暂且,别伤他性命。”
谢云章早看开了。
大抵女人总是悯弱,比男人要慈悲些。
真杀了那人,对自己没有半分好处。
他放低嗓音,埋首至她颈间,“但听夫人安排。”
闻蝉咬了唇,还是没吞下喉间一声嘤咛。
明知他是一计不成,有意示弱讨好,眼下被人伺候得服服帖帖,却也没法真恼他。
依偎在他怀里想:罢了罢了,他也是在意自己,有这份心也是好的……
一炷香后。
闻蝉仍旧坐在他腿上,只是彻底没了力气,靠着他肩头微微喘息着。
“我究竟何处露馅?还请夫人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