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提醒大人了!
苦肉计这招,琼州官船倾翻,还有后来眼盲时都用过了!
照自家娘子这等心智,一样的坑岂会掉两回?
可恨现在赶鸭子上架,她已经成了从犯,没得后悔了!
一行人驱车回了国公府。
闻蝉把李缨送回屋,又叫那小厮扛着谢云章,去了趟慕苓那里。
慕苓把了脉,开了药,说不必忧心,闻蝉才终于带人回了朝云轩。
谢云章醒转,已是夜半三更。
入眼是尚未撤去,大婚时的红帐,转头,熟悉的女人靠坐在床边玫瑰椅中。
“你醒了。”
闻蝉扶他坐起来。
端来床边早已煎好的药。
边喂边道:“身上我给你擦过了,事情陆英也跟我讲了,还有哪里难受吗?”
不对。
含着满口苦涩药汤,谢云章直觉不对。
寻常妇人若遇上这种事,定是又惊又怕,疑心丈夫与花娘有什么首尾,又痛恨旁人算计自己的丈夫。
反观眼前,他的妻子。
是不是,太过镇静了些?
“头晕。”
药汤咽下,他气息虚浮。
闻蝉将碗放了,又来扶他躺下,“那就歇息吧,也不早了。
明日可要告假?”
谢云章:“……不必。”
第二日回家,他特地在内院院墙下等了一等。
陆英很快被叫来。
“昨日,你是怎么同她说的?”
他疑心是陆英通风报信,或是说漏了嘴。
“属……奴婢照您吩咐,全推到那位檀大人头上了。”
见男人面有疑色,她立刻看向那个新来的小厮,“昨日回府,他就坐在前室,应当都听见了!”
谢云章唤了声:“阿烈。”
阿烈便点点头,“她的确是照您吩咐说的。”
这下他更不明白了。
既然滴水不漏,为何夫人一点不心疼自己?
“她白日里……”
还想再问些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你们做什么呢!”
是他那气势汹汹,却缺点心眼的妻妹。
谢云章低声吩咐:“你们先下去。”
收拾好神情,才转身面对她。
“妻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