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帮?他明明是在好好讲道理。
可不等谢云章再开口,这满身草泥的小女人又道:“你这么向着她,当初就该听你母亲祖母的,换她嫁进国公府才是!”
“她……我……”
谢云章不知还有这桩旧事,一时百口莫辩。
见她气得眼圈发红,嗓音顿时又软下来:“行了,先换身衣裳吧。”
他亲自起身去衣柜里翻找,替她寻了一整套,又亲自帮她换。
“抬手。”
闻蝉抬了手臂,任他将破衣裳褪下。
里衫也有些脏了,谢云章摇着头一并脱下来。
最后她只穿着贴身的衬衣衬袴,任凭男人拧了帕子擦拭清理。
见了手背上洇出的血珠,他拧眉问:“疼吗?”
闻蝉瞥一眼才知刮破了,抿唇道:“小小皮外伤,不疼。”
这是一点都不把肌肤容貌放在眼里的态度。
谢云章却心疼。
这一身冰肌玉骨,都是他夜夜“赏玩”
的,自己偶尔兴起留些烙印可以,被别人伤了,如何不心疼。
他帮人换上整洁的衣裳,寻思着穿戴好了,还是要跟她好好讲讲道理的。
可打眼一瞧。
她出阁前的衣裳颜色会更浅淡些,款式也没那么显稳重,尚未梳成妇人髻的长发披散在脑后,低垂的面庞肌肤嫩生生的。
若非是他的妻,说是未嫁少女,谢云章也是信的。
同一家子的姐妹,那妻妹较之自己的妻子,也小不了几岁,却还是那般任性天真。
再想想闻蝉往日在国公府的模样,谢云章嘴边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听闻她是今年刚刚被认回府的,和家中人不是很亲。
妻妹有岳父岳母撑腰,她呢?
可不就是只有自己这个夫君了。
“好了,”
换好衣裳,男人拉过她,将她横抱到腿上,“知道你受委屈,不气了。”
闻蝉许久没被他这样抱过了,靠到他肩头,眼眶红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