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顶上,段天罡一力战群雄,二次服药恢复巅峰,再战老刀把子和玉面将军,三次尸化,以不死不灭之身,于烈火风雨之中鏖战各大绺子和军队,最终力战不敌,死后化作一尊石像,立于大金顶之上,仰头望天,死而不倒。”
“判官封不弃,死后化尸,再战群雄,最终身首异处,不得好死,于烈焰之中化作飞灰。天元山二当家段天虹,死后化作六足爬行的怪物,最终死于乱刃之下,被破掉护体法器,最终人死道消,神魂俱灭。”
“这一战,不仅让关东山第一大绺子彻底覆灭,其代价也相当可怕,实力仅次于天元山的龙头山伤亡近七成,三当家飞刀段欢生死不知,火枪丹药折损无数,三五年内再难恢复元气,实力仅在龙头山之下的蛟龙山,伤亡同样惨重,大当家百步蛇韦尊和四当家翼火蛇下落不明,二当家赤练蛇重伤垂危,几乎无法下地行走,只能在山下静养一段时间,才勉强启程返回。”
客栈内,说书先生一套书说完,已经是月上半空,可堂内的僧人却无一人离开,依旧满坑满谷的认真聆听。
即便掌柜已经请走了所有房客,几次来请各位僧人入住,也始终无人回应。
因为屋内辈分最高的两位老僧,正听书听的着迷,其余弟子自然不敢妄动。
说书先生眼见一众僧人寸步不移,心下已然有所猜测,随即朗声道:“关东山原本三足鼎立的格局,却因为一个人的急功近利,最终值得落寞收官,天元山,龙头山,蛟龙山,谁都没有捞到真正的好处,只落下个三败俱伤的结局,到便宜了另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绺子!”
“先生!”
老僧明远忽然开口叫住说书人,认真询问道:“这一个人的急功近利,说的是何人啊?”
说书人微微一笑,抬手轻捋胡须,淡然道:“当然是如今的老刀把子了!”
明远闻言一怔,惊呼道:“冷文杉?”
说书人故作一副茫然的样子,干笑道:“据我道听途说,老刀把子应该叫做冷云,而不是冷文杉……”
明远略作沉默后,云淡风轻的开口道:“哦,是这样,老衲三十年前曾经来过关东山云游,听说过当时的老刀把子,就叫做冷文杉,也许是的时过境迁,这名号换做他人,也在情理之中啊。”
“哦~原来如此啊!如今的老刀把子冷云,正是三十年前那位的土地,如今徒承师志,为了复仇,不惜搅乱关东山,眼下总算是知道上一代老刀把子的名姓了,冷文衫……”
说书人一脸恍然的点头轻叹,而后连忙拿起纸笔,认真记录起来。
明远老僧见状,不禁好奇问道:“先生这是在记什么呢?”
说书人感慨道:“评书要想真实,就要靠平时不断的积累,客栈酒馆,那可是江湖人谈天说地的所在,只要能去伪存真,留下真实的故事,必然能留住更多客人,我这几套能赚银子的书,可都是这么来的呢!”
明远闻言,总算是明白了说书人的故事为何这么详细。
毕竟关东山的土匪多豪迈,只要喝点酒,什么事情都敢向外说。
虽说其中必然有夸张的成分,但多少都能有几分真实。
由此可见,冷文杉远赴西北,留下徒弟在关东山搅弄风云,绝对是一盘大棋。
正在这时,一旁的明德老僧忽然开口问道:“先生,那冷云,是如何挑唆三大绺子同归于尽的?”
说书人摇头叹道:“各位大师有所不知,那龙头山的转轮王,蛟龙山的赤练蛇,都倾心于这位年轻英武的老刀把子,这女子为了男人,能做出什么事来,都是不稀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