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豪杰在汉人沦为两脚羊的时代背景下,只能暂且抛开了对司马氏的不满,为华夏延续而前赴后继。
所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便是如此。
魏晋风流,终究不过是极少数的士族醉生梦死罢了!
早就对此深恶痛绝的魏哲自然不会惯着他们。
无论冀州各地士族豪强如何鼓噪反对,魏哲依旧坚定不移的推行清田。
然而屯田司和悬镜司的人刚进入地方开展清田工作。
巨鹿马氏、清河刘氏等家几乎第一时间就闹腾起来。
他们倒不是立刻聚兵造反,而是先让族中女子“自愿”
吊死在衙门前。
然后这些宗族宿老便以官府与民争利,逼死贞妇节女的名义抗拒官府政令。
不得不说,华夏老区就是经验丰富,就算是暴乱也都是一套一套的。
还真别说,被他们造出的这种舆论一忽悠,还真有不少脑残被裹挟进去了。
只是这些人低估了魏哲的决心。
他不是身为“冀州女婿”
的光武帝刘秀!
魏哲的根基是他自己亲手打造起来的,他的兵马更是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只要他意志坚定不移,魏军上下就不会被这些狺狺狂吠所干扰。
然而这些人或许被光武帝当年留下的烂尾工程所误导。
见魏哲并没有立刻动用大军镇压,冀州各地便开始越发嚣张起来。
直到瀛洲、并州、幽州的屯兵开入冀州配合悬镜司扫地时,某些人才恢复冷静。
从八月到年末,整个冀州几乎都在这样的“军民团建”
中渡过。
魏哲和袁绍一系列的决战所花费的时间都没有这么多。
由此可见,打冀州不易,但安冀州更难。
幸好刀兵冷静术还是有点效果的,剩余的冀州士族很快变得通情达理起来。
魏哲这才有空来上党巡视,看看并州的情况。
而在谈完长安的事情后,魏哲便再次问起了冀州的状况。
钟峻闻言倒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自您入兵后各地虽有些小风波,但各家大多都安分守己,并无暴乱发生。”
实际上冀州叫得上名号的士族大多都在行人司的监控名单之中。
特务政治虽然臭名昭著,但这玩意儿是真的好用,谁用谁知道。
反正魏哲现在就挺爽的,只是在听完钟峻的话后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他本来以为自家这次离开冀州会有不开眼的人跳出来,却没想到这些人口号喊得震天响,实际上胆子却一个比一个小,简直让人扫兴。
他好不容易才钓一回鱼,却没想到竟然遭遇了空军的厄运。
这让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正当魏哲想着要不要再有点耐心的时候,一则消息却让他不得不立即赶回邺城,因为——陶谦病重,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