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舆论的压迫下,章瑞又从国师府搜到龙袍,回来禀报后,便立即带兵前往国师府缉拿申伯清。
哪知申伯清提前知道,军队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
一个月后,高静姝举荐颜子渊成为新一任国师,带着梁朝继续繁荣昌盛。
咸宁宫。
面容憔悴的女人半躺在软榻上,眼睛微眯。旁侧香炉点着安神助眠的熏香,让人昏昏欲睡。
忽然,宫人从外面急匆匆走来,跪地俯身,“太后,皇后娘娘来了。”
刷得一下,她睁开眼睛,眼底瞬间浮现出憎恨,“她来干什么!”
“妾参见母后。”
高静姝因为孩子,只微微欠了欠身。
卫太后见她来去自如,怒不可遏,“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咸宁宫,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还有,你不配叫我母后。”
高静姝在宫人的搀扶下坐到旁侧的椅子上,眉眼柔和,“母后勿生气,许久未见您,阿邕担忧您的身子,特意让我来看看你。”
“你这毒妇!如今你为人母,可还记得当时哀家有多痛彻心扉!”
一想到那惨状,她气极恨极,看到高静姝肚子的孩子,恨不能让她的孩子也死在她面前。
让她感受当时的自己是有多痛。
高静姝神色冷淡,没什么情绪,更没有因为她这番模样而感到愧疚。
她低头碰了碰肚子,说道:“太医说我怀的是双胞胎,你觉得会像阿邕多些,还是像我和你?”
“不管怎样,他们都是你的孙子,我也不会强求你对他们有多好,只想你看待他们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份上,别再整些幺蛾子了。”
“其实你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你安安静静,可是你的情夫千不该万不该仗着你的权势暗自收集兵马,企图和阿邕抢夺天下。”
“你这样,至阿邕于何地?”
高静姝说的这些,卫太后从来都是知情的,只是她装作不知情,默认了廖拭的行为。
“你们可是亲母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吃过多少苦,你是知道。”
“最不应该辜负他的人是你。”
卫太后被说得哑口无言,攥紧手心,辩驳道:“你知道什么!哀家当年也受了很多罪,没有哀家就没有他!”
“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指摘哀家!”
“我还真知道,知道阿邕去过卫国当质子,知道你无数次抛下他周旋在那些权贵之间。”
“但是……”她话锋一转,“我也知道你是逼不得已。”
”你们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为什么一定要闹到不可开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