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柔明白,这种好吃懒做到无可救药的蛀米虫睡到午时都是有可能的,她已经不想多说他们什么了,说多了都是内伤一般的感觉。
“我一个人耍有些无聊,你陪我吧,不行,你有伤在身,算了我自己玩!”潘墨自顾自地说,段逸柔有留意到潘墨耍的招数,很奇怪,看不出是哪门哪派。早在昨日她见到潘墨的身手的时候就有些困惑了,潘墨怎么会武功呢?不过她猜测是潘墨幼年随家人押镖所学的一点防身之术,可是也不对,为什么潘蓝绸所会的防身之术跟潘墨的不一样呢?
潘墨见段逸柔陷入深思中,不明所以,不过她还是说了句:“我耍的叫合气道,能强身健体,原理是以柔克刚,跟太极拳有异曲同工之处。”
段逸柔道:“合气道与太极拳是何门何派的武功?”
潘墨心里发笑,段逸柔果然是在意她的武功,能让一个武林高手主动攀谈的话题难道就是武功?!“合气道是东方的东瀛人的招式,太极拳则是……”顿了一下,这里没有武当少林张三丰,“太极拳是我随口说的,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
段逸柔才不会相信潘墨将全部事实说了出来,但是这是人家的私事,她没理由过问。于是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中。
潘赤炎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诡异的一幅画面,他打着呵欠:“你们是在眉目传情吗?这么快就勾搭上了啊!”
“滚!”潘墨瞪他一眼,段逸柔则是沉默,只是被潘赤炎这么说心里有极度别扭的感觉。潘墨说,“你今天尿床了怎么起那么早?!”
“你才尿床,我通宵没睡,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哦,肯定是躲起来看儿童不宜的书了!”
潘赤炎斜视潘墨:“是你才对吧,话说你不要这么无耻行不行,人家侍卫姐姐在呢!”
两人看向段逸柔,只见她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们,潘赤炎道:“不好意思侍卫姐姐,她一向这么无耻,习惯就好~~”
“你信不信我用裤衩塞住你的臭嘴?!”潘墨拽着潘赤炎威胁道,潘赤炎丝毫不惧,“你敢塞我就用浆糊封你的嘴!”
眼看两人有开始打架的势头,段逸柔不知道她是要眼不见为净好还是假装好意劝解好,这两个人的行为实在是不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内。这时管家又神出鬼没地出现了:“早饭好了!”
“吃完早餐再收拾你!”潘墨松了手,潘赤炎哧溜一下跑了,“那我让你没早餐可吃。”
“靠!来阴的?!”潘墨低声骂道,也追了过去。段逸柔很想问他们一句:不觉得丢脸么?
事实上他们已经没脸可以丢了,段逸柔十几年来的淡定不复存在,给他们当护卫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到潘蓝绸的生辰那天为止他们的生活都这么平静,段逸柔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这天是潘蓝绸的生辰,皇帝大摆筵席,出席都是些皇亲国戚,潘墨、潘赤炎自然要出席。在此之前的一整天,他们两个都躲在屋里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傍晚,当宫里的太监来催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出来,跑去梳洗一番,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带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纸盒子出发。
到了宫门口潘墨忽然想起忘记将屋里的蜡烛吹灭了!屋里还有一大堆易燃易爆物,万一……潘墨都不敢想下去了,于是让潘赤炎帮忙说一声,他回去一趟。潘赤炎说:“你怎么这么磨叽,让下人回去不就行了吗?!”
潘墨似笑非笑:“这不是吹灭蜡烛的小事,还有那一堆原料,如果处理不当,那整个无极宫就没了!”
潘赤炎知道那堆东西的厉害之处,脑里想象如果发生意外,那,无极宫就置身于火海之中,他的宝贝都要付之一炬啊!!这么一想,他忙不迭地点头:“你快回去!!”
如果潘墨要回去,那段逸柔就要做出选择是要保护潘赤炎还是潘墨。对比了一系列条件,她还是选择了保护潘墨,皇宫里安全程度远比外面,潘赤炎是被一伙人盯上,潘墨却是被两伙人盯上。
宫里一堆皇亲国戚出出入入,他们都认识潘赤炎。在这个圈子里有谁不认识蛀米虫国舅啊?!“这不是炎国舅吗,你这是什么礼物?”
潘赤炎抬眼看去,眼前是一个身材健硕的少年,潘赤炎记得他是皇帝的长兄燕王的世子。皇帝当年面领着被罢黜的困境的时候,燕王是最有机会成为下一任储君的人,不过因潘蓝绸,他的希望落空了,因此潘家三姐弟对于燕王来说是最痛恨的人。
“燕世子也来了啊!”潘赤炎笑了笑。
“怎么不见墨国舅呢?平日里这种能吃喝皆免费的宴会里一直很活跃的他怎么不在呢?”燕世子冷嘲热讽道。
“不是有句话么,越是热衷此道的人会越早参与其中。”
燕世子脸上的恼怒之意不言而喻,一旁的侍从怕两人起冲突,连忙找借口让他们分别进去。潘赤炎也懒得理这种脑残的花花公子!
大家都落座了,皇帝与潘蓝绸都到场了也不见潘墨赶过来,皇帝问道:“墨国舅呢?”
“她,她肚子不舒服,待会再过来,不过她与我一起为皇后娘娘准备的礼物我已经先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