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沉为她将衣裳穿好,鼻尖微红,“你不要乱说,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故意在让我心疼你。”
陈说垂下长长的睫毛,顺着她为她整理衣裳的动作,搂住了她,“嗯,青沉我在骗你。”
“青沉,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徐青沉推开她,“说到这里,你恩荫到了哪里?我如今在太常寺,任职太乐令。”
陈说点头,笑:“我知道。”
她拉拉自己的绿袍,说:“我是太卜令,我们是一个屋檐下的同僚。
青沉,同窗加同僚,整个大楚,没有比你我还要亲密的两人。”
徐青沉啊了一声,道:“好巧!
小说你真走运,你知道吗?前任太卜令,前两日才突发恶疾过世呢。”
陈说也点头:“这是缘分啊,青沉。”
清瘦许多的人站在徐青沉面前,弯着眼睛笑,脸上还有不知被谁打得一个淤青。
徐青沉捧着她的脸看了看,“走,我带你去太常寺。”
她说:“在陛下手底下干活,老太常那里一定有药,我去讨一点来为你上药。”
“不要笑啦,你脸上的伤不痛啊?”
陈说亦步亦趋跟着她,唇角翘着,压不下去,道:“青沉还要我,我很高兴。”
“我怎么会不要你,我一直在盼着你来。”
“青沉真好。”
“好了,别拍马屁了。”
于是老太常佝偻着腰,刚回到太常寺,上了个厕所,就被两个绿袍拦住了。
将两人带到自己的衙房,看她俩翻箱倒柜,一个专心致志,一个情意绵绵互相涂药,老太常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掉了。
有这样的兴致,来她太常寺做什么。
去廷尉府啊。
去那个司马绮手下当差啊,保准如鱼得水,青云直上。
晚上下值后,徐青沉送走了陈说,头疼地在两个宫人的带路下,走入宫内。
这条路她之前也走过一次,不过上一次去的是外臣留宿的侧殿,而这一次去的是皇帝所在的养心殿。
养心殿内住着一位从不养心,残酷恣意的暴君。
徐青沉今晚的主线任务是睡龙床。
所以一进来,被伺候着吃了晚饭,就开始洗漱。
洗漱完宫人们问她,可还要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