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拳!”
“别打了,别打了,史官笔杆子都写冒烟了!”
“成何体统啊,成何体统啊,啊我冠帽都被你打飞了,文嘉姊快来助我!”
“装模作样,脑满肠肥的士党!
本官要将你屎都打出来!”
“啊啊啊啊乡村野妇,痛煞我也!”
“你这狗官,果然有副好身骨,我的拳头!
呜呜呜!”
“啊呀呀呀干死你!”
一众人纠缠得敌我不管,打得天昏地暗,人畜不分。
最后被带刀的御林军,一个个剥洋葱一样,一片片剥出来。
乾兴帝在龙椅上,支着下颌,都气笑了。
“你们这群大葱,都是好兴致啊。
里头的红蜡一动不敢动,你们在外倒是打成一片。”
“活泼得很啊,大楚的股肱之臣们。”
绯袍大员们都靠边,站在白玉阶两侧。
脸上挂彩,聚众斗殴的青袍都跪在太权殿中。
她们之中有些人一辈子没进过太权殿,没想到这回,竟因这般缘由,跪在堂下。
有几个都已吓得昏了过去。
几十个青袍中,只有徐青沉、陈说、谢槐是绿袍。
一群人抖似筛糠。
“寡人今日,本为你们准备了好玩的,可你们倒先为寡人带来了乐子。”
“说说,何故互殴?”
陛下的嗓音不轻不重,幽幽响在安静的太权殿内,殿内陈旧不散的血腥气,仿佛活了过来,缠绕在堂下众人身上。
辽阔的太权殿,从下往上看去,只觉得压抑恐怖。
青袍中无人敢说话。
半晌,那个被先开了瓢的青袍,哆哆嗦嗦,“陛下容禀,是那徐青沉先动的手!
老臣是受了无妄之灾啊!
她才是祸根!”
说着,那头破血流的中年女人老泪纵横。
徐青沉哪能让她恶贼先告状,立即比她还要哭得厉害。
她蹭蹭爬到那女人前头,潸然泪下,“陛下,陛下不要相信她!
是她是她,就是她先辱骂了臣!
她挑衅臣,侮辱臣,对臣出言不逊,臣忍了又忍,忍无可忍,才动了手。”
那女人还要说话,徐青沉提高了嗓门:“陛下,臣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也不知怎么,这厮的脑袋就破了,呜呜呜,这实在奇怪,陛下明鉴啊!”
“徐长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