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衍之被打得一个激灵,瞪大眼睛抬起头,望向小师妹,嘴巴张张合合。
她长这么大,没被这样揍过。
憋了半天,她道:“长瀑,你好凶啊。”
徐青沉撸了一把师姐的脑袋,“八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常衍之噢了一声,歪着嘴。
歪着嘴的动作,是跟小师妹学的。
小师妹经常歪着嘴,看二师姐。
于是大家,都学会了这个不是很文雅的表情,觉得有些时刻,做这个表情,分外合适。
比如此刻,常衍之歪着嘴,瞧小师妹。锋利的五官上,是忿忿的委屈。
徐青沉索性,捡起八师姐的手,在自已脑袋上拍了下,“好了吧?”
哄完了八师姐。
八师姐竖起长剑,忽然一脚踹破屋顶,跃下屋中。
就是此刻。
她一剑当头,刺穿了正处于最脆弱时刻的大当家的颅顶。
大当家被常衍之一剑串了。
死不瞑目的山匪头子的尸首,随着八师姐飞起的袍角,一同落地。
山匪身下的男子惊声尖叫。
尖叫声中,剩下四个女人也从屋顶跃下。
鲜血飞溅。
徐青沉侧目看来。
那男人喉中的尖叫戛然而止——
无论何时,美貌都是令人大脑失去思考的利器。
恰巧,徐青沉便拥有这样令人瞠目结舌的美貌。
干完一票,屋内六个山匪头子都横尸当场。
勾覃稷的拂尘染了血,她嫌恶地喊着要去找水洗一洗。
徐青沉的头发在先前,被崔举的竹枝发簪勾得松松垮垮,从屋顶落地后,便迤逦落了满肩。
她叼着金玉钗,将长发重新挽起,簪好。
将先前在石窟里说的好听话,对这几个男人再说一遍,几个人便鬼鬼祟祟离开了凶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