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不想说话。
最后他还是听了她的话。
那件旧校服被丢在了地上,皱巴巴地团成一团。
十七岁没敢碰的月光,二十七岁终于被他揉碎在掌心里。
看着她泛红的眼尾,他的动作温柔下来:“我需要停下?”
她摇摇头,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那里有她熟悉的气息,凉凉的清香,让她想起无数个年少时的日夜,他们并肩坐在一起读书。
那时他们的手臂碰到手臂,都会紧张又暗暗开心很久。
“淮淮……”
她轻声唤他,声音带着细微的哽咽,“我们错过了好多时光……”
他吻去她眼角的泪,心疼是心疼,可腰腹的力量却一点都没减弱:“现在补回来……”
老旧的铁架床开始发出规律的吱呀声,和窗外落下的雨点渐渐同频,她断断续续的低吟,被他吞进唇齿间。
等她眼神迷离地说不行不行的时候,他就停下来看她一会儿。
有时候她在床上说的话,就不能全信。
认识了几辈子了,他能看出她是真不行,还是希望不要停。
等她到了极致,他嘴上说“马上好”
,动作却要越来越磨人。
白光闪过,楚瑶恍惚看见十七岁的秦嘉淮站在教室门口,校服被风吹得鼓胀,那时她随便说什么,他都听她的。
而此刻这个男人正掐着她的腰,已经完全听不懂人话。
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强制让她一直持续大脑发白的状态好久……到最后人都快要脱水了。
真是为我花生的反义词。
真是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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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床单已经完全不成样子了,幸好买得多。
等洗完澡,楚瑶已经累到困得不行,就要沉沉睡去。
但这些年长时间紧绷的神经,不知道怎么又续上了,她强撑着睁开眼:“对了,老栾那个保险箱里面是什么?”
说好等到家再说,都快忘了。
“你不困吗?”
他问。
楚瑶气若游丝地应:“困。”
他低头亲亲她:“睡吧,乖,睡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