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介民不是跳吗?
“他是国防次长,兼管军需这块,把这事算他头上。
“待他从青岛回来,让他想办法筹集二十万美金的药品,立即发给胡宗南。
“筹不到,让他夫人掏钱给胡宗南买药去。”
委座手一挥,安排上了。
“父亲。
“有些话,我还是想讲。
“津海站内一直盛传有红票暗子,李涯办大事不行,但他向来仇恨红票。
“现在,咱们的作战计划前脚刚制定,后脚就摆在了红票的案桌上。
“他们连部队几点几分做的饭,几点几分到哪,什么装备,什么编制一清二楚。
“如此,他们永远在暗,咱们在明,这仗怎么赢。
“我意,仗要打。
“咱们内部也要整风肃奸,把红票的暗子清理干净了。
“津海站是重中之重,绝不能有失。
“李涯有手艺,就说丢药这件事,胡宗南报告上写又是火车停运,又是红票劫道,这未免太巧合了,李涯明显就是着了人的算计。
“这不就证明了,津海站的确有红票暗子吗?”
建丰开始替李涯求情。
“这个李涯值不了二十万美金。
“给胡宗南密电,要想拿到药,揪着个小喽啰没用,让他挑郑介民的刺去。”
委座老辣的说道。
“是,父亲。”建丰领命,心头却是暗舒了一口气。
李涯算是保住了。
……
西安。
胡宗南走进军法处留置室。
“胡长官。”李涯见了他,连忙起身。
他已经被关了三天。
虽然没挨打,但却连水都没喝上一口,这会儿是口干舌燥,头晕眼花。
“李涯。
“我再问你一次,药……”
“好了。
“你们先出去。”胡宗南抬手打住了正在审讯的军士。
待没了外人。
他抬手给李涯倒了杯温茶。
李涯接过,一口喝了下去,总算感觉缓了口气。
“李涯。
“你可以走了。”胡宗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