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的伤势只口不提,甚至连虚伪的客套都懒得给。
心底突然生出无边的倦,她闭了闭眼,将满心的憋闷全部压了下去。
还有最后一天,她并不想和他吵架,只想清静一点。
「隔壁的房子是当初给你的结婚彩礼,不如直接转给大嫂,就当是这次的补偿了。」
「看在房子的份上,她应该不会为难你。」
梁意深瞥她一眼,脸不红气不喘地提出要求。
他本以为,傅玉娆会质问会拒绝,甚至在一路上连说服的话术都准备好了。
可女人只淡淡点头,应了一句「好」后,便自去忙了。
一时间,他像是打翻了酱油瓶,心底五味陈杂。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跟了过去,问了一句:「你就不问问?」
傅玉娆有些无奈地看着他:「问什么呢?」
问你为什么是非不分?
还是问你为什么长了一双明亮的眼,却非要当个活瞎子?
傅玉娆扯了扯唇,眼底的不耐一闪而过,快得让梁意深怀疑自己是否花了眼。
和傅玉娆相处的三年里,她每一次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满都是信赖与爱意,可现在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死寂。
梁意深的心尖,骤然一缩,有些隐约的涩然,他还想问点什么。
可女人又进了卧室,他漫无目的地跟着,视线落在空荡荡的衣柜,错愕地问了一句:
「我衣服呢?怎么全没了?」
「反正你也不穿,旧的扔了,新的我拿去捐掉了。」
傅玉娆嗓音清淡,没有任何起伏。
以前她喜欢帮梁意深准备所有的衣物,恨不得用满腔的爱意,将他从里到外裹起来。
可他很少穿,后来才知道,原来江媚早将他里里外外买了个遍。
而那些衣物被他当成了宝贝,早藏进了书房的衣橱里,日日缅怀。
既如此,那就成全他,全都丢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