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廷让道:“我站在城头之上,只能看见约有三千骑,其余人埋伏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兵贵神速,星夜驰援,我稍整兵马,立即出城。”
二人商量片刻,安排好城中守卫之事,韩通带领亲卫将领和万余大军和颍川部分守军,杀出了颍川县,准备击溃李从嘉。
他出城之后,有经验丰富的老卒,跟随马蹄印记,搜索李从嘉踪影,追到河边,却找不到任何踪影,却只能河边找到一处废弃营地。
营地中挖着灶坑,一处又一处,显然有人再次埋锅造饭。
韩通恼道:“贼子跑的真快,竟然趁我大军来之前,就已逃走了。”
刘廷让点着火把站在他身侧道:“此子惊觉,可能发觉将军星夜驰援,不敢力敌,已经逃跑了。”
“再去找找!”
众军卒兜了半夜,也没有找到李从嘉的人马。
无奈之下,众人只能回城休息,白天颍川县守军已经担惊受怕了一天,许州城守军又是奔袭而来,操劳了一夜,一无所获都有些颓废。
韩通和刘廷让只能率兵回城。
“贼兵有多少人?”
“一灶可造十人饭,一千可造万饭,看坑灶数量来看,约有一万人呢。”刘廷让回答说着。
“不好对付,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韩通二人并骑回到城中。
正当二人入城不久之后探马来报道:“主公不好了,桐丘县石守信将军发现贼兵踪迹,白天有一队百人哨骑被贼军斩杀,逃回哨骑见到烟尘滚滚大军出没的情况。”
“糟糕!”
韩通只觉脑袋突突的疼。
桐丘县距离许州城最远,白天李从嘉在此骂战,直至傍晚才消失,所以李从嘉不可能走在白天杀到桐丘县。
颍川、许州、鄢陵、桐丘,这四地连成弧线,许州在颍川和鄢陵中间,桐丘离许州最远。
刘廷让摇头道:“不可能有大兵出现在桐丘,主帅李从嘉在我城下逗留一日,主力兵马尽数在此!”
韩通分析道:“他在城下如此嚣张,不过是虚张声势,凭此子计谋不可能攻打坚城。”
“不对,我已经数了他的灶台,定有上万大军在此埋伏!”
“糊涂啊,此子必然是用了增灶之计,声东击西,他只有两千多骑兵,挡住了探查,实则在挖灶故布疑阵,佯装攻城,就是为了引诱我等出城支援。”
韩通想到此处,一拍脑门,怒道:“快快派兵去增援桐丘,桐丘距离此处最远,急行军也需一日路程,我要立即动身。”
此子不可轻视!
“快告诉桐丘守军石守信守住城池,告诉鄢陵县守军尹昭吉可派遣兵增援,避免野战。”
“遵命!”
韩通有率领兵马,奔着桐丘而去,心中越发焦急,暗怪自己大意,竟然轻易相信了他的出兵动向,想一想,颍川城最为坚固,怎么可能率兵攻打。
而此时桐丘县城附近,一处山坳。
篝火跳动。
莴彦率领三百暗卫精锐,白天大战两轮,他们打了两次漂亮的哨骑战。
都头胡则最近刚刚提拔升官,颇为兴奋道:“莴将军,这袖箭,强弩真他娘的厉害,周兵几十名哨骑,竟被咱们全都歼灭了。”
“哈哈,咱们仙林兵坊打造的武器,定是威力非凡。”莴彦也是得意说着。
“我今日抓的周兵俘虏打探消息,‘铁钩飞鹰’秦再雄将军、‘小张飞’张璨将军、都有杀出了威名绰号,就连彭师亮都有‘陷阵真君’的名号。他们唯独没听过您!”
胡则有些惋惜的说着。
莴彦淡淡一笑道:“我要什么绰号威名,要的是神秘!要的是出其不意……”
“只希望秦将军等人此时已经率领大军,突破许州和鄢陵县之间,也不枉费主公攻打颍川,我们攻打桐丘的的神机妙算。”
正当他们闲聊的时候,听到山坳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