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阵淡雅的茶香,忽然飘入鼻尖。
陈凡刚松弛下的神经,又微微一动。
巩梦书双手捧着茶杯,悄然走到他身侧。
她动作很轻,将一杯热气氤氲的茶水放在桌上。
白瓷杯壁,透着温润的光。
“陈医生。”
她的声音很柔,带着一丝关切。
“您辛苦了。
“巩小姐,你太客气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很沉稳。
“我只是个医生。”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
“治病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
巩梦书的嘴唇动了动。
话已经涌到了嘴边。
她却又用力咽了回去。
她下意识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力道有些重。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情绪翻涌。
有感激,有敬佩,还有一丝不知如何开口的局促。
最终,她只是将目光垂下,什么也没说。
端着空茶杯的手指,却无意识地收紧了。
接下来几天,陈凡每天给巩乔针灸、泡药浴,配合口服汤药调理。
巩乔的病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原本溃烂的伤口开始愈合,发黑的皮肤逐渐恢复血色。
莫教授每天都来观察,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他知道,自己输定了。
第七天,巩乔已经能正常行走,除了腿上留下些疤痕,基本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巩天成当场给陈凡跪下了。
“陈神医,您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巩天成老泪纵横,“您要什么,只要我巩某人办得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凡赶紧把他扶起来:“巩先生言重了。”
“不重!一点都不重!”
巩天成擦了擦眼泪,“我儿子能站起来,比什么都重要。陈神医,您开个价,多少钱我都给!”
“我不要钱。”
陈凡摇头。
巩天成愣住了:“那您要什么?”
陈凡想了想:“如果巩先生真想报答我,就帮我个忙。”
“您说!什么忙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