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他。
那声音化作绵绵情意,钻进朱循的玲珑双耳,顺柔肠而下,暖化了僵冷的心肺,又折身而回,经柔肠抵达喉咙,哽咽一声“诺”,魂飞了魄散了,迅速转头搜索人群,发现了那个面带哭容的光头儿正是诺的模样儿,挣脱法英扑了去。
寻影翩翩然飞起,踏人头而过直扑朱循,两人在台阶上相遇,拥在了一起,哭作了一团。
朱循抚mo着寻影的光头:“怎么当了和尚?”
寻影揉搓着朱循的发髻:“还不是为了能够再看你一眼?”
“看够了吗?”
“没有没有,这一辈子也看不够,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看不够。”
两人抱得更紧了。朱循猛然推开寻影,抽了他一耳光,化啼为怒,嗔怪道:“为什么才来?为什么等我嫁给了别人你才来?”
寻影涎皮笑脸地说:“大庭广众之下,打人不要打脸嘛?再说了,身之发肤授之父母,你打我就是打的我父母,不要因为我而伤害无辜人好不好?”
朱循化怒为笑:“那我不打你,那我要骂你,那我要伤你的心,我看你怎么办?”
寻影走上前,双手搂住朱循:“我的好朱循,你不知道,我的心早已给了你,它早已是你的了,你伤我的心就是在伤你自己的心,你舍得去伤害你自己吗?”
朱循又化笑为啼,一头扎进寻影宽大温暖的胸膛:“诺,没有你,我宁愿伤害我自己。”
寻影搂得更紧了。
应文应能难堪无比,应能骂寻影伤风败俗。
朱空夫妇悲愤交加。
法英戴绿帽子后惯性地羞愧难当。
众人瞠目结舌。
缘遇红颜(22)
(五十四)
一人非男非女,浓妆艳抹,穿得花枝招展,怀拥琵琶,扭来歪去地走进来,操着娘娘腔:“哟,还蛮热闹的!”
众人见这人怪诞,嘲笑着问:“你是男人吗?”
那人答:“不是。”
“你是女人吗?”
“不是。”
“那你是人吗?”
“我是暹罗人妖,我是暹罗人妖之王‘人妖王’,哈哈哈!”
众人只听传闻暹罗国有人妖,但从未亲见,今日见到,未免少见多怪,盯着那人妖指手画脚。
“人妖王”拨了几通琵琶,声如针锥,刺人耳膜。众人堵住耳朵,痛苦之极。
“人妖王”阴阳怪气地道:“本人今晚高兴,弹上一首《阴阳合huan曲》以助新人尽云雨鱼水之欢。”
说罢,扭动水蛇腰肢,跳着一支别扭之舞;拨动琵琶弦丝,弹着一首意乱之曲。
群贤殿内,所有人都在想入非非,那些放浪的境头、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