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飞扬的身影已瞬间消失在花厅……
殷素薇可以想像突然被抛下的明阳公主的脸色会有多么难看,不过她现在是自身难保,完全没工夫去考虑别人的心情,只记得袁品修说要带她去忙!
忙什么?
“素薇,原来你是那种言行不一的闷骚之辈,嘴里总是叫我不要如何如何,手中动作竟是完全的背道而驰!”袁品修牵著她的手走出“欢喜楼”,空出另一手命令周围的下人们离他远点。
“我不是故意的……”她胸瞠内的剧烈心跳连自己都能清楚听见了。
袁品修见她羞耻欲死的模样极为可怜,舍不得再逗弄她,于是转而发问:“我娘和你说了什么?”
“她……只是担心我令你受伤。”殷素薇的耻辱感被意外的疑问带走,她谨慎的窥探他的表情,警告自己绝不能说错一字半句,害他心起芥蒂。
袁品修放慢步伐,体贴的引领著跛足的殴素薇慢慢跟他走到下楼的阶梯旁。“我什么都比你强,应该是我会使你受伤才对。”忽地停住脚步,他别有含义的笑道:“但有一点,我并不如你。”
“什么?”刚问出口,她的身子陡然腾空,猝不及防的被他抱到怀中。
“我不会生孩子。”飞速下了楼梯,他完全不看脚下的路,只看著殷素薇的腹部,感叹道:“倘若我是女人,即可母凭子贵了。”
她一听,便听懂了他的暗示,却故意装不懂,“你是男人。”
“那只好依靠你了。”把话说破,袁品修充满期待的眼瞳中绽放出两盏明朗的星光。“我们先生孩子,后拜堂。”
“别想!”殷素薇又一次不争气的羞红了脸。
向来独断独行的袁品修根本不理会她虚弱的抗议,跃跃欲试的走出了“欢喜楼”。“素薇,我们住到另一座庭院里,只要我们窝在一起不理我娘,她迟早会受不了,还是要搬出来的~~”
殷素薇正想劝他千万别和母亲闹别扭,眼睛转动间,不经意的发现“欢喜楼”外的庭园竟让她有几分的眼熟。
四周似曾相识的花草摆设使她忘了从他的怀里挣开,无意识的问:“这儿我以前是不是来过?”
袁品修灵光突现,放她站地,手指向园中最高的两棵银杏树,“记得这两棵树吗?”
殷素薇的脑子倏地重现了一段埋藏在记忆底处的景象——两个小人儿在风和日丽的午后,一起聚在花香四溢的园子,笑嘻嘻的种下捡到的树种,玩得满身泥上,是那么的开心。
两人约定了将来,两棵树共同生长多少年,彼此就要在一起多久,永远不分开。
回忆的景象没有褪色,真切得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似的。
殷素薇的眼眶泛起了水雾……没想到它们仍在,仍在等她回来?
“我搬家时便把整个园子搬过来,连同我们昔日种下的树也移植到此,你瞧它们长得那么高了。”袁品修说得语重心长,含情脉脉。
“堡主,快别站在那棵树下!”一道紧急的劝告,出人意料的闯入庭园。
“发生何事?”袁品修不解的看著管家带著一群人匆忙跑上前。
“您前几天吩咐人把大门外的银杏挖来放在这边的园子里,我们才刚埋进去不久,这两天夜里吹大风,吹得它们摇晃了,危险啊!”
袁品修面色一白,皱眉瞪眼,威胁著管家别再讲了。
哪知管家没察觉他的眼色,自顾自的说:“堡主离远点吧!我带人来巩固了,别靠太近呀!免得动摇了砸伤您。”
殷素薇挑了挑眉,捏了捏掌心里袁品修的手指,“前几天才移过来的,嗯?你不是说搬家时就搬过来了?”
这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