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心里有答案,可不知为何,她还是想问。
刚刚两人在赌局上都太拼了,也太默契了。
默契到,沈昭宁一瞬间觉得,陆聿珩是真心地在帮她。
其实以陆聿珩能算牌能出千的技能,他自己一个人杀出去,也不是难事。
只是沈昭宁就困难了点,她还要找人。
这样看来,如果只是为了出去,沈昭宁算是个拖后腿的。
“是帮你,但我也要出去。”陆聿珩淡淡道。
确实,这两者没什么冲突,沈昭宁问得有点愚蠢。
沈昭宁没有接话,默默喝水。
“闻人靖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你这么拼?”陆聿珩忍不住又问。
沈昭宁这次语气平静,“他不值得,但有人值得。”
“谁?”
陆聿珩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个高大的,开着劳斯莱斯的小白脸。
这闻人靖,是他的朋友?
“我自己。”沈昭宁笑笑。
说完便闭上双眼,她要彻底休息一阵。
陆聿珩无言,这女人又耍他。
与此同时,在赌场顶层的私人办公室里。
朱七爷看向坐在阴影中的男人:“这次来找你的人,应该不是那边的人,我看她只是个小丫头。”
阴影中的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不管是谁,都不能让她离开这里。”
“但我觉得,她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朱七爷叹气,“看在我的面子上,打发她走吧。”
男人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太晚了,七爷。这里的规矩,游戏已经开始,就得玩到最后。”
……
已是第二日深夜。
沈昭宁的指尖在赌桌下微微发抖。
连续十八个小时的赌局,她和陆聿珩从d区一路杀到了A区,整个人体力精力也严重透支,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现在,她面前堆着如小山般的筹码——三千七百万,足够买下城郊一栋楼。
“恭喜二位成为今晚唯一连胜到A区的客人。”戴着金色面具的荷官声音冰冷,“不过按照规矩,我们需要进行最终验证。”
沈昭宁脸色骤白,余光瞥见陆聿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男人依旧镇静地开口,“验证什么?”
“当然是验证二位是否。。。公平竞技。”荷官拍了拍手,四名黑衣壮汉立刻围了上来。
沈昭宁被一只手强行按住了肩膀。
“查查那个女人。”荷官对身旁的人说,“她的手,不正常。”
沈昭宁心跳漏了一拍。
她抬眸,突然看到了荷官身后那面正对自己的玻璃,那是单向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