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话都在一声称呼里了。
黛玉勉强一笑:“你其实也没做什么,但他们却觉得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过是疼到自己身上才叫疼。”
“他们从未想过,同样的事儿,他们用在别人身上,别人疼不疼?”
“阿姊,你都不哭了。”
黛玉笑了起来:“累了,哭不出来。”
“再说,你这样给我出气,我再哭,这落在人家眼里,更是一样罪名了。”
“还是那句话,今儿不哭,以后都不必哭了。”林铎道。
“嗯,不哭。”黛玉坚定的道。
“那好,阿姊一会用了粥,就歇着罢。”
这是不打算同黛玉一起用了,自然是想黛玉能赶紧歇着。
黛玉感他体贴,也不留他了:“你也要多用些。”
“嗯。明儿阿姊不如称一路过来,累着了。”
“我明儿去表哥那里,实在不放心你离开这个院子。”
“老太太那里,等我回来,自会代阿姊去请安。”
黛玉犹豫:“老太太明儿怕也会病了,我总要去请安探望…”
“我带着暮鼓晨钟就是了。”
林铎思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无论她们怎么说,暮鼓晨钟都不可离开你半步。”
“今儿我的态度还不够你放心么!”黛玉道。
“阿姊光明磊落,岂知人心险恶?小心为上。”
“好。”黛玉点头。
林铎方离开,回了正堂,他倒是没什么累的,唯一的心事就是萧逸为什么这么穷。
这个事儿明儿也就能去探知了。
所以神清气爽的吃饱喝足,还同令七令九说了会儿话,才休息。
第二日,林铎便带着人出门了,只是除了驾车的,他只带了令七令九,剩下的全都留给了黛玉。
一部分守住荣禧堂,不让外人进出,一部分陪着黛玉去后院,就等在垂花门外,以做接应。
而暮鼓晨钟则得了林铎的嘱咐,寸步不离的跟着黛玉。
老太太没有见黛玉。
这其实在黛玉的意料之中。
她便问了问鸳鸯,老太太如何了等话,鸳鸯倒是语气还好,都仔细回了话,又说几个姑娘也来了,老太太没见,问黛玉要不要去后头同她们说话。
黛玉摇头:“老太太病着,我们在说笑,像什么样子。”
鸳鸯也没有劝,送了她出去。
黛玉回去荣禧堂,便不再出门了。
林铎那边,不多时,就到了豫国公府。
他看了看外头,“也看不出穷来啊?”
令七小声道:“公子,表公子再穷也不至于把这牌匾或者这石狮子当了罢…”
“这谁知道呢?你忘了,我们当初路过的那家,官宦之家,穷的可不就是把外墙上雕刻的古董壁卖了?”林铎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