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去了书房,韩姝整理衣服站起来,抹了下并不存在的眼泪,端着自已的蜂蜜水回屋。
今晚云暲的心情不大好,这一点韩姝身体力行的感觉到了。
要不是有和司宴从中作梗,又提醒她的伤,败坏了他的兴致,他可能真的会拿她发泄情绪。
那样的话,她原本的伤会变得严重十倍,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
和司宴这份援手,韩姝暂且记下了。
这个插曲看起来闹的很不愉快,可在她一个人好好的睡下,半夜往左翻身摸到一个男人,默默收回手改往右翻身,摸到另一个男人后,还是忍不住叹气,觉得这两人的脑回路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和司宴很讨厌云暲上床,看见一次说一次“老子宰了你”,但从来没付出过实际行动。
云暲也是神奇,当和司宴不存在,抱他的睡他的,半点没受到第三个人的影响。
这觉没法睡一点。
别看他俩都睡得沉,一旦她想跑,能立刻清醒,一个把她拽回去,一个用沉重的腿把她压住,手脚和八爪鱼一样全部缠上来,最后难受的只会是她自已。
虽然只同床共枕过两次,韩姝已经是经验非常丰富的老战士了。
她像木乃伊一样直挺挺平躺在中间,盯着黑暗里的天花板,思考云暲说的那件事。
他要她从申家大宅里拿东西,没说具体是什么。
是一种测试,还是真的有他想要的机密?
如果是后者,拿到之后呢?
她大概就没用了吧?
也许他在申勋健大寿宴会上和她“搭讪”,目的就是这个。
和司宴会保她吗?
他因为云暲对她的兴趣决定把她培养成诱饵,如果云暲拿到东西后对她的兴趣消失了,和司宴还会继续在她身上浪费精力吗?
如果是前者,用这种事测试她的能力、忠心以及对申相仪的态度,至于测试之后……
韩姝轻轻吐气。
这是一步险棋。
一条结实的臂膀带着暖烘烘的热意伸过来,把她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含糊不清地问:“做噩梦了吗?”
“嗯……”韩姝已经不再为这男人的逆天敏锐力吃惊了,翻身蜷进他怀里。
暖意席卷全身,困意再次涌上来。
和司宴感觉她的身体整个凉沁沁的,不知道独自在被子里晾了多久,云暲那个猪完全没有充当热水袋的自觉,睡熟了只晓得抢被子。
他轻拍她两下,“什么噩梦?”
“订婚失败,大家都讨厌我,哥哥也不要我了。”
“不会的……”和司宴迷迷糊糊,感觉是一边做梦一边和她说话,“哪怕笨的什么都做不好,也能当安眠抱枕。乖,快睡吧,小抱枕同学。”
韩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