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纳闷这俩人怎么迟迟不下来。
嘴里回了句:
“苻将军不在北地呆着,怎么突然回京了?”
“这月入宫述职。”
“哦。”
“那……殿下能应吗?”
司马瞻又往车上瞧了一眼。
“本王无有权限,察举是皇兄设的,不如你进宫去问。”
……
王显在车里咂了咂嘴:“这符将军好生难缠。”
易禾笑笑:“她其实很有本事。”
以前易禾也厌弃她的性子,不过后来知道了一些事,就厌不起来了。
她听说苻英才去北地的时候,手下几名次将对她颇有些不屑。
而且时常伙同几个心腹寻她的麻烦。
有一回竟散布谣言说营中闹鬼,传得人心惶惶。
苻英气急之下说了句:“若真闹鬼,本将手下人命最多,如何不来寻本将索命?”
于是这手下真在夜里装鬼吓她。
此举正中苻英下怀,她便将人拿了,半夜扔到井里活活淹死。
又在众将士面前说:“还真有个鬼,不过已经被本将解决了。”
之后半年,北地将士在她麾下秋毫无犯。
不但军纪严明,且在休战时入城安置流民,修屋盖房。
在当地有口皆碑。
至于淹死次将一事,她曾上疏请罪,料想陛下是为了这事召她入京的。
想到这儿,易禾忆起了那句古语。
论大功者不录小过,举大美者不疵细瑕。
放在苻英身上刚好合适。
……
王显见外头没了动静,以为苻英已经走了。
于是揭了帘子便要下车。
“是末将唐突了。”
听得这句,他赶紧又将身子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