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进柴房,掀开盖在有灵尸身上的白布。
那身上遍布鞭痕、刀痕,还有数不尽的针眼。不少伤口因为没有及时诊治,已化脓腐烂。
上回她只隔着窗与有灵对话,不曾想伤得如此严重,可想而知,那时的她有多痛。
容消酒早已泪眼婆娑,握紧有灵冰冷的手,试图帮她捂热。
“人都死了,还一直待在里头做甚?别忘了,你昨日刚成婚,当心触了霉头。”
容岸站在柴房外,朝里喊。
见容消酒跪在那处一动不动,他招手吩咐小厮将她拉走。
“父亲是否该给我和有灵一个交代?”
在小厮靠近前,她背对着门口的人肃声道。
“好,你想要怎样的交代?”
“将柳七蝶和容汀芸交给我处置。”
她声音冷凝,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们可都是你的家人,你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小女使,不惜与家人决裂?”
容岸眯眸,那似能吞下整只猛虎的眼神,任谁看了都心头一震。
不成想容消酒抬眼与他直视,那丰润眸子充斥着倔强,像是迎上寒刀,做好了丧命的准备。
“我可没同意她们是我家人,若他们是我的家人,那家人这两个字,在我这儿便是卑劣肮脏的存在。”
“我还要她二人为有灵披麻戴孝,守灵三天。”
容消酒一字一顿,说得铿锵有力。
“容消酒,你简直疯了!”
容岸指着她,满脸失望。
“办不到,那我便立马和离,用尽我毕生人脉势必将她二人折磨致死。”
跪在柴房外的人同样听见容消酒的话,谁也料不到往日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容消酒,竟敢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公然叫板。
她说完,便起身走将出去。
临到门边,瞧见那冷睨着她的容汀芸,她直截了当走过去。
“啪”地一声,那脆生生的巴掌,便落在容汀芸脸上。
周围人见状倒吸一口冷气。
容岸怒不可遏地低吼:“容消酒别以为你成了婚,有了夫君,便可肆意妄为。”
“我从不觉得成婚,便是有了倚仗。”她的倚仗的从来都不是婚姻,也不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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