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刘队长,你们在里面干什么?苏晓梅同志,你没事吧?”
是张建军的声音!
苏晓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哭喊道:“张建军!
救我!
刘大奎要非礼我!
救命啊!”
小屋外的张建军听到苏晓梅凄厉的呼救声,脸色一变。
在他心中早就把苏晓梅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自己女人当面被人这样欺负,换了谁都无法忍受!
张建军咬牙,壮着胆子就要强行破门而入。
“哎,建军同志,你这是要干什么?”
刘二狗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他带着两个村干部,像两堵墙一样拦在了张建军面前。
“刘二狗!
你们让开!
刘队长在里面欺负苏晓梅同志!
我要去救她!”
张建军急道。
“欺负?建军同志,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刘二狗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们刘队长那是在给苏晓梅同志做思想工作呢!
你这么闯进去,打扰了领导工作,这责任你担待得起吗?”
“我……我要去公社告你们!
你们这是无法无天!”
张建军色厉内荏地喊道。
“告我们?”
刘二狗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啪”
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张建军的脸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敢威胁老子?”
刘二狗啐了一口,“老子告诉你,在这河湾村,我哥就是天!”
“别说动你一个女知青,就是把你弄死,也没人敢放个屁!
张建军被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火辣辣地疼。
他看着刘二狗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又听到屋里苏晓梅越来越凄厉的哭喊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挣扎。
他知道,刘二狗说的是实话。
在这穷乡僻壤,他们这些外来的知青,根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得罪了刘大奎这样的地头蛇,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张建军那刚刚鼓起的一点勇气,瞬间就泄了下去。
他低下头,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狼狈地后退了几步,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偏房内,苏晓梅听到张建军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