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这院子里根本就没有茅房。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什么,在院墙附近找了个角落,直接就地解决了。
一阵舒爽过后,海子从自己的小破兜里掏来掏去,顿时脸色一黑:“靠,我的纸塞长生兜里了!”
就在此时,两只白皙的手搭在了海子的肩膀上,幽幽问道:“你要白纸还是要红纸?”
海子眉头一皱,心说谁大半夜的逗他玩?
“快说……不然就扭掉你的脑袋……”
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白纸!白纸行了吧!谁家用红纸开屁股?”
海子壮着胆子喊了一声。
没想到从那两只白手中接过一沓白纸之后,那两只手真的放开了!
匆忙擦了擦,提上裤子,海子立马跳了起来看向背后。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给他吓尿裤子,身后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他想到晚上老太太说的话,面色惊恐。
……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觉我居然走在富阳镇的大街上。
这条街我再熟悉不过了,今天刚刚走过一回。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镇子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整个镇子热热闹闹的。
远处,一阵阵的锣鼓声音传来。那锣鼓的声音非常好听,像仙乐一般,我情不自禁的朝着锣鼓声音的来源方向走了过去。
走过大街,穿过小巷,我发现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似乎也在朝着锣鼓的声音前进。
一个七八岁的丫头拉着自己的母亲,蹦蹦跳跳的朝着锣鼓声走去,稚嫩的声音说道:“妈妈快点!再不去抢不到好位置了!”
闻言,我似乎也受到了小丫头的催促,好像走慢了就抢不到“好位置”了,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再没走多远,很快一个戏台子就映入眼帘。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镇子上来了唱戏的了,怪不得这些人都这么激动。
唱戏这种事我只在信号不好的破旧电视和老人的口中听说过,毕竟我们村子太小,戏班子路过也不会停留。只有富阳镇这种大镇子,戏班子才会留下唱戏。
哪怕在镇子里,也是几个月大半年看不到一次的新鲜场面。
走进了戏台子,我被眼前这一幕所震撼、
架的红台子不足半米高,方便百姓观看和打赏,戏服上的亮片熠熠发光,唱戏的人精神抖擞,声如洪钟,每一嗓子都能让台下的观众回味无穷。
我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场面,不由得挤了挤身边的人群,贴近了看。
戏台之上,一位身着黑袍,面色通体黝黑,额头上有一小月牙,甩着大胡子之人,明显是扮着包公,端坐大堂之上,左右两边分别站了一名哭泣的女子,还有一名横着眉瞪着眼的白面书生。
哪怕是我不怎么看戏曲,也大概猜出了,这段就是经典的铡美案。
包公打坐在开封府,左边是告状的秦香莲,右边是被告的驸马爷陈世美。
只见那“秦香莲”微微侧脸,我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双腿都忍不住的打颤。
哪怕是化了妆我也一眼看了出来,这扮秦香莲的女人……竟然是拉棺老人棺材里那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