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就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半大小子,脸色冷得像一块千年寒冰,让那贵不由地浑身发冷,就像暖和的艳阳天突然起了西北风,他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小子,你是谁?”
“我是谁你别管,你不是想调查杀死龚业禄的凶手么,巧了,我见过。”
小安神秘地一笑,然后促狭地眨眨眼,那神情十足的一个捣蛋小子,要捉弄人的表情,跟之前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
那贵一愣,随即面露喜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瞌睡了来个枕头,好的不能再好。
“那凶手在哪里?快带我去,有赏。”
小安故作为难的样子,其实就是为了勾起那贵的好奇心,那贵要是不信,这车祸就没法制造,那么只能来硬的,当然,那是迫不得已之下的无奈选择,除非万不得已下才使用。
“那人住在城外,你敢去?”
那贵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那意思似乎在说,小瞧我了不是,老子干了那么多年警察,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胆大,别说在城外了,就是土匪窝我也敢去,好不容易逮住这么一个立功受奖的机会,他可不愿意错过。
人穷疯了就容易做些极端的事情,杀人或者抢劫,那贵是警察,跟那些不搭边,但是立功受奖的心念比什么都迫切,更何况面前这小子年纪轻轻,对他构不成威胁。
只不过,那贵有些纳闷,刚才怎么看到这小子怎么会遍体生寒呢,这感觉从未有过。
“带路!”
这一刻,那贵昏了头,吃独食的心思让他忘了危险,他就不想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龚业禄,杀手的身手能差到哪里。
自信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信过头,多少人栽在这上边,因为自信过头就是自大,人一自大了就容易狂妄。
“你真敢去?”
小安决定再激一激,怕就他他怕了,不敢去了,那岂不是功亏一篑,车白租了。
“哼。”
那贵以一声冷哼回应了小安,似乎在说,你小子小看我了吧,我不光是个警察,我还会武功,更何况我还有枪。
小安对王东笑笑,胜券在握的表情,似乎在说,放心王哥,把他交给我了。
“王老板,借你的车一用不是问题吧?”
小安还没提车的事呢,那贵倒先提了,小安心想,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我没提呢你倒先提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就打算用车弄死你的,但是,肯定不是王冬的车,而是我租来的,专门要你的命的。
“这点路还要车?”
王东看似不情愿,还故意犹豫了一下,最后下决心似的把钥匙拿出来交给那贵。
那贵显然不满意王冬的表现,他不屑地说道:“咋了,王老板该不是不舍得吧,咋地,我那贵的面子不好使?”
“那警官说笑了,不是不舍得,我替你担心,你一个人,要不要叫几个警察一起去?”
那贵不屑地说道:“不需要,我先去探探路,摸摸底。”
那贵才不想那么多人知道呢,人一多,功劳就摊薄了,这事可是他费尽心思查了好久才查到的结果,那些警察,屁事没做就想来分他的功劳,想得美,他们有好事的时候怎么不叫着他那贵。
“好,小心点,事成了我给你庆功。”
那贵眉开眼笑接过钥匙,问小安:“你会开不?不会我来。”
小安点点头,要过钥匙,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警官,祝你旗开得胜,用完了可记得还回来。”
王冬拉着长腔说道,心里头却冷笑不已,你那鬼肯定想不到吧,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祭了,你说放着好好的警察你不干,非得盯着我,龚业禄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你替他出头也就算了,想踩着我往上爬,对不起,龚业禄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那贵很有气势的往后挥了一下手,那意思似乎在说,那不是废话么,我堂堂的那警官,会密下你这辆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