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暗自吃了一惊,虽然不知道张警官是是谁杀死的,可是前后一联系,那时候小安刚好在南京,就住在他这里。这那贵,不简单啊,脑子够用。可是,你跟我说这啥意思,难不成借机敲诈我,那么,你想错了。
这那贵有把刷子啊。
可是,这只是他的猜测,没有证据,再说他也不知道是小安所为,只凭猜测,是治不了罪的。
“那警官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王某?我,你是知道的,我不会功夫,没有那警官的本事,我就一生意人。”
那贵不动声色地看着王冬,似乎要看到他的内心里去,虽然知道自己的猜测有些牵强,但那贵却不愿意轻易的放手,甭管这杀手跟这王老板有没有关系,就凭他轻易地拿钱打发他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里面有油水。
“那是个高手,很高的高手,不然龚业禄的保镖不会发现不了的,张警官也是个高手,可是还是死了。”
那贵没接王冬的话,自顾自说着,就像在陈述一件跟他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那警官,你说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不是警察,破案子的事我一窍不通,喝茶,喝茶。”
王冬不动声色地把大洋往那贵面前推了一下,借以也是试探那贵,他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或者说他到底想勒索多少钱财,王冬不认为他有把柄在那贵的手里,所以,一百块大洋是试探,也是底线。
“王老板当我叫花子?”
那贵拿起大洋掂了掂,虽然内心的狂喜无法与外人说,但是,他隐约觉得,钓到一条大鱼了,张师兄的死不管跟这王冬有没有关系,但是,龚业禄的死应该就是他所为,或者是他花钱买凶,因为调查来调查去,这龚业禄的死对王冬最有利,而且两人历来不睦,形如水火,而且龚业禄对王冬的人施行了不地道的手段,作为同级别,实力又相差无几的王冬,动手除掉心腹大患龚业禄再正常不过,傻子都能猜出来。
可是,猜出来,跟用证据查出来不一样,猜出来没证据,一切都是空,有证据了就可以抓人,或者可以用证据要挟王冬为自己谋福利。
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又能从王冬手里搞钱,同时又算是替师兄报了仇。
那贵越想越高兴,不知不觉间,他的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那警官想多了,王冬和谭局长是好朋友,当然也和你事好朋友,王冬从来没把你当叫花子,也愿意认你这个朋友,一点心意,仅此而已。”
王冬的话滴水不漏,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就是一点心意,而且我还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我是看在谭局长的面子上才招待的你,否则,就凭你一个小小的警察,年纪再大,资格再老,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谢谢王老板,既然事一点心意,那贵不收着似乎不够意思了。”
那贵毫不客气的把大洋揣进了兜里,甭管龚业禄的死是不是王冬所为,这大洋却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这年月谁跟钱有仇啊,虽说一点小心意,可差不多顶他三个月的薪水了。
“有空常来,我这人就喜欢交朋友,这赌场有吃有喝有玩,要不你去玩两把?”
王冬的话听着让人如沐春风,好听的不得了,可是,王冬的心里却已经把这那贵拉入了另类名单——这人留不得。
虽说那贵只是个寻常的警察,无非年纪大一些,可是,在王冬看来,这样的人最危险,就像一个张口血盆大口,露出獠牙的饿狼,指不定哪天给你来一下子,咬不死你也得咬下一大块肉。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而那贵,显然比贼还可怕。
“不麻烦王老板了,有空再来,唉,没办法,职责所在。”
“那警官是个大忙人,那我就不留你了,什么时候想来说一声,想玩两把的话我陪你。”
王冬把那贵送到楼下,直到他的背影看不见。
那贵揣着一百大洋走了,说实话,这个结果他没想到,妈的,来钱原来这么容易。
可是,那贵不知道,他这个举动彻底把自己推向了死亡。
揣着沉甸甸的大洋,那贵不由地哼出了声,从这大洋上边,从王冬对待自己的态度,那贵得出一个结论,龚业禄的死,百分之百跟王冬有关,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心里有鬼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