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带头的叫梁谱的就拦住了那贵。
“我说那警官,你就是老婆跟人家跑了你也不能到这里找啊,这是赌场,不是窑子店。”
这话不单是骂人,而是赤裸裸的挑衅,而且当着他一个警察的面这么侮辱他,那贵当然不能忍,忍了就输了,再怎么着,他是正经八百的警察,警察怕开赌场的,简直就是玩笑,老子就是要逛,有本事告老子去。
“小子,你信不信我把你抓进去吃窝窝头,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找死呢。”
梁谱上下打量了那贵一番,鼻子里哼了一声。
“谁找死还说不定呢,抓我?你凭什么?我倒想问问你,到这里干嘛来了,没钱赌?没钱赌说一声,大爷借给你。”
那贵抬手就要打人,敢在他面前称大爷,他可不惯着对方。
那贵失算了,因为梁谱早有准备,在赌场这么久,别的没见长,眼力劲倒是长了不少,所以,那贵一抬手,梁谱就躲开了,而且指着那贵的鼻子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回家跟你师娘再练练吧。”
那贵被奚落得脸上挂不住,按理,凭他的功夫击中对方似乎不难,可是,他不知道,这梁谱也是练家子,比他并不差,况且对方早有准备,打不到也是再正常不过。
王冬不傻,找看场子的人肯定得会两下子,作为赌场的打手头目,梁谱的两下子比那贵可不差。
“小子,有本事练练。”
“练练就练练,怕你?”
得到消息的王冬快步走了过来,大庭广众之下跟警察起冲突,这不合规矩,传出去对赌场有百害无一利,让谭局长不好做人。
“不知那警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冬打着供,一张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心里却把那贵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老板,这那警官不地道,在赌场里转来转去,你说不赌博你就老实待着呗,可他不,一说他还生气。”
“什么时候规定赌场不能看看了?”
“看是能看,问题是你什么心思你自己不知道?有你这样看热闹的么?我看你就是来找茬的。”
那贵笑了,指着梁谱。
“你心里没鬼你怕什么?“
梁谱正要争辩,被王冬一个手势阻止了,没有证据,就凭猜测,王冬是一点都不惧怕那贵,他跟那贵的局长都称兄道弟,何况这谭局长还有赌场的暗股,他那贵一个小警察,很真的不足为惧,但是当着这么多人,没必要跟他争执,话说得越多出错的几率就越多。
“那警官,有话好说,请,楼上请。”
那贵看着王冬,心里有些犹豫,都说这王老板会做人,也舍得花钱,如今一看,似乎有点意思。
“我就是随便转转,龚业禄死了,长官限期破案,压力大啊王老板。”
若不是知道谭局长根本没把龚业禄的死当回事,王冬还真的差点信了,同时心里暗自腹诽,你那贵一个大头兵,净跟老子胡扯,再说,龚业禄死没死跟你有毛的关系,想借机搞点钱就明说,老子不差钱。
王冬当然不知道,那贵并不是奔着他来的,而是奔着杀死他师兄的高手而来,只不过,毫无头绪的他把目标放在王冬身上,因为他始终认为,这龚业禄的死最得利的非王冬莫属。
可以这么说,那贵盯的是王冬,又不是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