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走远了,浅喜轻声道歉:“霍总,芳姐就是这个性格,您别在意。”
霍郁成吹了吹茶:“她说的没错。”
浅喜:“。。。。。。”
这五个字的定论,像是给芳姐刚才那番尴尬的夸赞盖了个羞耻的红章。
不过,话说完就过去了。
毕竟这红章不是盖在自已脑门上。
浅喜松了口气,捏了勺子,准备咬一口蛋糕吃。
然而蛋糕还没到嘴里,她脸色逐渐麻了。
因为她立即反应过来,刚刚自已用脚连推带蹭的那双腿,还在桌下。
浅喜从脚到头皮,逐渐开始结冰。
被自已蹭、踹、推了那么多次,那双穿了西装裤和皮鞋的腿脚却镇定自若,一动不动。
浅喜再抬眸时,撞入了霍郁成那双幽深的眼底,虚实不明,似笑非笑。
两人目光交融,周围空气逐渐变得微妙。
霍郁成眸光不移,低声泰然道:“袜子给我蹭掉了。”
浅喜的耳尖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绯红,声音如细蚊:“对不起。”
她缓缓收回脚,缩到自已椅下。
*
霍郁成来得次数实在频繁,浅喜后来便没有时间多陪。
每天给他泡好茶,坐他对面吃完燕窝,就上楼忙自已的事。
隔天早上,霍郁成少见地没有来喝茶。
芳姐和依姐几人上班进屋,没发现迎客厅那抹身影,不免笑侃几句。
“对面那位霍总,今天怎么不来喝茶了?”
“不会是茶喝腻了吧?”
“你懂什么,浅喜的茶哪能喝腻了?”
几人心领神会地使眼色偷笑。
二楼办公室,浅喜坐在位置上,抬头探了眼霍郁成那扇窗户。
正出神呢,楼下传来几道叫唤。
“外卖。”
浅喜往下望去,院门被敲开,一个穿黑色工作制服,挂着围裙的配送员从门外探进头来。
不一会儿,芳姐提了个熟悉的白色餐袋走进办公室。
“浅喜,给你的。”浅喜看了眼那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