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开口道:“外面都是人。”
陈元狩把手掌翻了个面,与他十指相扣,“没人就可以吗?”
“不可以。”谢宣没动脑子,下意识回了话。
陈元狩欺身压上,手指穿过他的长发,又在白净的锁骨上咬下一个齿印,恶狠狠地问道:“那有人又有什么关系?”
谢宣倒吸一口凉气,深感不解,“你有什么可生气的?”
“我没生气。”
“那你咬我干什么……”谢宣怕从车座上掉下去,只能扯上了压着他的陈元狩的衣襟,“你属狼狗吗?”
他没有得到言语上的答案,陈元狩低头,再一次咬上了他的唇瓣,精确无误地给了他最确切的回答。
痛死了。
谢宣在心里下了一个诡异的定论,跟满口獠牙的野兽接吻的感受,应当也就是这样了。
他活到现在,从初吻到之后的所有亲吻次数,都被眼前这只一点都不会接吻的恶狼强行夺去了。
恶狼撕咬着他的嘴唇,手上还要占他便宜,手指一路探入,伸进未被脱去的里衣里,粗糙的长指缠紧了他的腰身。
等两人唇瓣彻底分离开,谢宣眼里还带着被逼出的眼泪。
看到他眼角的眼泪后,陈元狩的动作总算变得轻柔了些。
他拭去谢宣眼角温热的眼泪,安抚似的柔声道:“别哭。”
谢宣心想此人未免太不要脸。
陈元狩救了他,他还非得按瞎编一通的话本故事献身吗?
才不要。
谢宣启唇开口道:“凶死了。”
陈元狩的动作僵了僵。
“你凶死了……”谢宣的声音故意渲染了委屈的意味。
“我……”
“你和手下说话好凶。”
“……”
“对我也好凶。”
陈元狩愣在原处,听得瞠目结舌,神情变得有些迟钝。
幼时在皇宫一直以装乖扮委屈取胜的谢宣想当然地以为自己大获全胜,正暗自洋洋得意着。
然而这得意没有持续几秒。
……
过了片刻,马车停在了不知名的客栈前。
寒秋的晚风从车帘的空隙刮进来。